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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嗷老,破噢婆,老婆。
兩個字像兩隻小熊從徐行的耳朵裏鑽進去,一隻爬到心裏,唱跳rap籃球,把小小的心房搞得“怦怦怦”直響。另一隻則爬到大腦裏,告訴他不用走流程了,直接臉紅。
然後肉眼可見,徐行那張冷白皮的臉,在一瞬間紅透了。
對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指尖掌心烙鐵一般滾燙,好似要將自己整個人燃燒。身體也僵硬無比,隻剩嘴唇輕輕顫抖顫抖,徐行努力抿了抿唇,然而還是止不住。
這,這個傻子,怎麼突然說這種話……
陸懷瑾見他不說話,輕輕晃了晃懷中人:“老婆你說句話呀?”
藍色的瞳孔驟然一縮。
如果說“我和徐行離婚了”這七個字是小貓用軟軟的爪子輕輕撓你,“老婆”倆字就是小熊用熊掌糊你一臉,更別提x2了。
小熊的確這麼做了。
電光火石間,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徐行反應過來時,隻見陸懷瑾捂著臉坐在地上,一臉懵逼地看著徐行,眼睛裏滿是“老婆居然打我”。
徐行愣了一下,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的陸懷瑾。
“臥槽!”徐行慌忙從床上跳下去,“打到哪兒了讓我看看,疼不疼啊?”
“老婆你打到了我心裏。”
“……”
又在超話裏學的什麼玩意兒……
“真沒事吧?”徐行又掰著他的臉四處看,臉上沒有紅印子,應該沒有扇巴掌,傷口看起來也好好的,估計就是在臉上糊了一下。
鬆了口氣,他索性坐在了地上。
這麼一鬧,剛剛那種緊張感和不適感已經完全消失了,但臉頰上的紅暈還沒褪去,隻好頂著這麼一張臉,別別扭扭地看著陸懷瑾,想著該問他點什麼才好。
“老婆你臉怎麼紅了?”陸懷瑾主動問。
還有臉問了。
徐行努努嘴,扯著他的臉頰:“你聽說過《小熊國王的臉色》這個故事嗎?”
“木有。”陸懷瑾說話漏風。
“就是從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廟,廟裏個陸憨憨,他說小熊國王的臉紅了,但其實並沒有,隻有聰明的人才能看出來小熊國王的臉並沒紅。”小熊國王如是說。
陸憨憨認真地看著小熊國王,笑著說:“那我可能很笨,隻能看到小熊國王臉紅了。”
語氣低低的,末尾的音節又很輕,滿是撩人的磁性,笑著露出唇角的虎牙,唇角的弧度將此情此景變得溫柔又繾綣。
然後小熊國王的臉就更紅了,再聰明的人都看不出來。
陸憨憨又一本正經地說:“我果然更笨了。”
“閉嘴吧你!”徐行把枕頭抽下來擋住他的臉,“就你蠢!什麼都看不出來!”
擋住陸懷瑾的臉,徐行這才正眼瞧他。
往日陸懷瑾還沒傻,兩人吵架打架時,陸懷瑾總喜歡用一些曖昧的話和肢體動作來惡心自己。
為了避免自己麵對此等“言語行為侮辱”時隻會氣急敗壞,徐行專門訓練過自己。就是腦補一下陸懷瑾會怎麼惡心自己,自己再如何做出反應才不會輸。
其中就包括“如何應對陸懷瑾喊我老婆”。
當時擬定的戰術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喊他老公!也惡心他!不就是惡心人嗎!看看誰能惡心過誰!
但是……
不可能的,喊不出口的,這輩子都喊不出口的。
完全忘了剛剛是誰在離婚cp的群裏說我和我老公沒離婚的。
“老婆。”陸懷瑾悶悶地喊,“我要被悶死了。”
“悶死你算了。”徐行拿下枕頭,自己也站起來踢了他一腳,“行了,你趕快去睡覺,明天我還有事。”
說罷,小熊國王光速躺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
關燈“哢噠”一聲,但沒有等到關門“啪嘰”一聲,反而又等到了一聲“老婆”。
身側床鋪凹陷下去,一條結實有力的胳膊環繞住腰,將自己一翻身拉進懷裏,額頭碰了一下,而且麵對麵差點親到一起。
“草你幹什麼?”徐行跟被摸了小熊屁|股一樣彈跳起來,“都讓你回去睡了!!!”
陸懷瑾抱著小被子,一臉嚴肅地說:“我看咕度一下說,我們有結婚證,是合法的夫夫。你就是我老婆,我是你老公,老公和老婆一起吃飯睡覺打豆豆,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