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薇正想問怎麼回事,隻聽白楊說道:“如無別的吩咐,奴才便回去當差了,奴才告退。”
不該聽的,果然一句也不聽,此人當真是滴水不漏。
“白公公慢走。香香,送一送白公公。”香香便引著白楊出去了。
“怎麼了,你不喜歡公主和駙馬?”
瑾薇問道,剛剛就聽出她的不忿。
“臣妾人微言輕,哪敢議論長公主殿下的是非……”張美人撅著小嘴,:“隻是她那位駙馬,聽說是俊俏得很呢,人稱‘玉麵郎君’。他在認識公主之前,已有未婚妻了,但為了飛黃騰達,拋棄了等他三年的未婚妻,飛上枝頭成了天家女婿……”
看來這個公主,也是個顏控啊!隻是可憐了他的未婚妻,在古代,這女子恐怕議親都會受到影響吧?
“他的未婚妻後來怎麼樣了?”瑾薇有些好奇。
“姐姐,你難道不知道?!”張美人瞪大了眼睛,仿佛不可置信的樣子。
“那個……姐姐我年紀大了,容易忘事……是誰來著?”原身也許知道?但瑾薇隻能裝傻充愣了。
張美人輕輕俯下身去,湊近她耳畔低語道:“就是……”
瑾薇大驚!那這次春日宴,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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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要不,還是稱病不去了吧?”
青蘭殿中,粉衣女子在窗前佇立,院中夏日景致初顯,她卻無意欣賞。良久,淡淡道:“總不能一輩子都躲著不見吧,本宮越是躲著,有人便越是無禮,還是好好準備罷。”
“是,奴婢遵命。”翡翠應聲退去。
淳嬪緩緩坐下,輕輕撩起紗衣袖口,一條傷疤赫然映入眼簾,她呆呆地看著,仿佛從現實回到了那個絕望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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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喵喵尒説
“淳如,我的傻女兒,你清醒一點吧!聖旨已下,他如今已經是準駙馬了!”藺太傅年事已高,滿臉愁容卻依舊苦口婆心地勸著他唯一的女兒——藺淳如。
淳如小姐癱坐在地上,兩行清淚怔怔地流下來,止也止不住。
這件事的緣由,還要說起多年前了。
藺太傅早年在翰林院時還是個小小知事,結識了當時的翰林院編修——程大人,程大人為人灑脫,與藺知事一見如故,兩家相交甚歡。
便約定,未來若是得了一兒一女,便要結為親家。
藺太傅為人正直又才華橫溢,深得聖心,很快便青雲直上。膝下唯有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取名淳如。
淳如小姐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十六歲,便在太後壽宴上,以一曲扶柳舞而名動京都,引得不少才子仰慕。
而程家則恰恰相反,自十二年前程夫人去世後,程大人便鬱鬱寡歡,無心仕途,多年來依舊在翰林院熬著,對獨子程俊卿也疏於管教。
程俊卿生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愛好結交朋友,卻不喜在課業上用功。
他的第一次科考,便名落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