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喪事(1 / 2)

“你不用害怕,告訴我!”鄧子軒兩支眼睛死死的盯著丫鬟。“少爺!你······叫鄧子軒!是鄧家的二少爺!”“我叫鄧子軒,是鄧家二少爺?”大腦快速思維,看樣子不久前發生的一幕是二位高堂了,看到丫鬟驚恐的麵孔鄧子軒忍不住自言自語。“莫非少爺連自己的名字都忘了嗎?”丫鬟脫口而出。“你叫什麼名字?”“我叫小紅!”鄧子軒不依不饒。

“小紅姑娘,你不要害怕,我的腦子有些亂,你說說鄧家的情況?”鄧子軒鬆開小紅的手。丫鬟小紅揉揉被抓疼得手臂,眼睛死死盯著少爺的臉似乎不再害怕了,接著便把鄧家的情況裏裏外外說了一遍最後道:“少爺,我知道你很難過,我們也為你難過。你隻是有些魔怔了,大夫說睡一宿覺明天就好了。”小紅試著安慰鄧子軒。

“小紅姑娘你真好!”鄧子軒說完猛地抱住小紅就在臉蛋上親了一口,小紅身子一軟跪在地上臉sè嚇的煞白道:“少爺萬萬不可,夫人要是知道了,會認為我勾引你,就會把我趕走!”鄧子軒扶起小紅道:“你放心夫人不會知道,隻要我不說誰會知道,不過我問你的話也要保密!”小紅迷惑的望著少爺不住的點頭,她有些發懵了!

小紅走了以後,鄧子軒打開食盒美美的吃了一頓,然後躺在柴草上倒頭便睡。自己迫切需要知道的東西都知道了,總算心滿意足。明天的太陽照樣升起,愛咋地咋地不管那許多,先養jīng蓄銳再說。鄧氏夫人聽完丫鬟小紅陳述,感覺兒子無大礙。當然小紅隱瞞了真情,否則夫人會寢食不安。掌燈時分,夫人服侍老爺便早早熄燈睡覺。

天亮了,鄧夫人有早起的習慣。夫人睡在裏側,必須爬過丈夫身體方能下地。他習慣瞥了丈夫一眼,覓得發現老爺的臉sè發白、有些怪異,心裏咯噔一下,便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摸。鄧老爺子的身體已經發硬,夫人嚇得一聲尖叫昏了過去······。鄧子軒聽到丫鬟傳喚腦袋頓時大了,來到恐怖的靈堂,發現地上放著靈床父親躺在上麵,一張白布蓋在身上,男男女女跪在地上哭成一團。

一名家丁把他引導母親一側跪下,有人把白不帶係在腰上,有人把孝帽戴在頭上。母親和丫鬟的哭聲令人淒慘,母親另一側有一個男人的動靜也哭得十分傷心,男人身旁同樣跪著一位女子,同樣穿戴著孝服,同樣哭的傷心。看樣子右側的男人是自己的兄長,他旁邊的女人一定是自己的嫂子。

哥嫂在另一側和母親、自己排成一線,鄧子軒往前探頭,用眼角餘光試圖看清楚嫂子的容貌,看看嫂子長的漂不漂亮。可是嫂子戴著孝帽,又在低聲哭泣根本看不清楚麵容。鄧子軒有這種心態不難理解,無外乎他本身的**屬於這個家,而靈魂和這個家沒有任何關係。眼前躺著的父親的屍體,似乎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更談不上有什麼感覺。內心有些異動不過是對死屍的某種恐懼,至於說到傷心之類的念頭壓根沒有。他甚至有些晦氣,自己獲得新生又要麵對毀滅。

盡管內心不悲傷,可是周圍的氣氛,母親傷心的哭泣,讓他的表情也進入了某種氛圍中。不久,棺木抬上來,屍體要入殮,跪在地上的所有人從新在兩側排列。母親被勸說下去,右側大哥在前麵跪下,鄧子軒排在次位,挨著自己身旁多了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一定是自己侄子,瞧著小男孩幼小的軀體,同樣在這裏下跪,鄧子軒有些感慨唏噓。

再下麵是嫂子,這功夫鄧子軒看清楚了嫂子的麵孔,長相一般,眼睛不大可是皮膚很白。看樣子蘇杭二州女子皮膚白析和水土有關係,自古以來出美女絕不是空穴來風。即便女子長相一般,隻要皮膚白皙也耐看。嫂子始終低著頭一直在抽泣,絕不東張西望。這個時代的女子恪守婦道,其傳統的美德令人稱道。

接著他又觀察兄長,其麵sè有些微黑,而且長相敦厚看樣子是一個實誠之人。鄧子軒忽然想起自己的張相不知什麼樣子,用手撫摸臉頰,感覺和兄長有差別。想想也是,寒窗苦讀,承擔光宗耀祖的重任,自己肯定書卷氣濃厚。鄧子軒溜號之際,父親的屍體入殮,棺材蓋斜著放在棺木上,而且上下各閃出一道縫。

鄧子軒從來沒有見過真實的棺木,雖然在網上見過但隻是平麵的感覺。現在麵對真實的棺材感覺有些發怵、慎人。紫紅sè的棺木油漆有些發暗,失去了鮮亮的sè澤,看樣子一家之主早就為自己準備了棺木。昨天父親咆哮之時似乎沒有病入膏肓的跡象,這說明父親突然暴斃不是腦出血就是心肌梗死,鄧子軒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丫鬟端來食盒,大家草草用過膳。盡管鄧子軒雞腸咕嚕,可是看到兄長隻是簡單的吃了點,也隻好裝裝樣子。靈堂布置的有些白sè恐怖,東張西望是免不了的。“子軒!”兄長溫怒的低聲嗬斥,意思是告訴他守規矩。鄧子軒隻好低下頭裝相,大概兄長看出他的臉上沒有淚痕,擔心兄弟又魔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