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幾天就是元旦,廣州城越熱鬧。在軍zhèngfu鄧子軒的官邸有客人造訪,門前盛懷宣身穿一件款式新穎的風衣,顯得倍jing神。身邊的太太也是風姿卓韻、雍容華貴。“盛兄!今天怎麼有閑情雅致,難得你來家裏做客。”“總司令,我是來辭行的!”“奧!請進,快說說你要去哪裏?”鄧子軒詫異。婉兒和盛夫人一見如故,拉著手親昵走入客廳。
侍衛漆上茶水,婉兒拉著盛夫人進後堂啦話,男人之間談論的話題,他們不便旁聽。婉兒自從來廣州後,隨著身份、地位的變化,格外注意夫人的形象。盛懷宣喝了一口清茶道:“上海至南京的鐵路鋪軌以盡收尾,北洋鐵路築路公司來邀請函希望我能去剪彩,正好我順道前往武漢,沿途視察一下武廣鐵路的進展情況,另外在武漢看看籌建的蒸汽工廠情況。”
“真是好消息,上海至南京鐵路通車,對於部隊軍事調動便捷,沿海與內6的聯係會更加緊密。”鄧子軒最近兩個月jing力都耗費在軍事上,因此政務、經濟領域很少過問。好在幾位大臣都才華橫溢,獨當一麵的能力非凡,因此不用鄧子軒格外cao心。盛懷宣道:“北伐軍所向披靡,黎民百姓更加擁戴軍zhèngfu。南京至上海的鐵路鋪軌,不少持有股票的商家,都組織人力協助鐵路公司施工,因此大大加快了鋪路度。真是難以想象,形勢喜人又逼人呀!”
鄧子軒笑道:“隻要我們在前方打勝仗,老百姓的心氣就會更高。你什麼時候走?”“明天早晨。”“正好你順道看望一下裏貝利將軍,不知道這老家夥怎麼樣了,替我問候一下。”盛懷宣笑道:“法國人自己管理自己,他們很安分、守紀律。而且幹活賣力氣。據屬下**國士兵過得很滋潤。”
陽光明媚、碧空如洗,一列火車在原野上行進。這是一列混編列車,運行度大約3o公裏。中前部一節客車車廂,被盛懷宣與副手及兩名侍衛包了下來。這時期的列車,無論是貨車箱、客車相都是單節,兩節客車廂之間是不能走動的。而且當時製造的客車廂照比現在的客車廂矮了三分之一不說,至少要小一半。
空曠的車廂裏,隻有4個人。車廂在後部隻有一個門,兩名侍衛在門旁就坐盛懷宣與副手坐在中部靠窗的位置上。這位副手年齡大約3o歲左右,是天津人。此人在英國留學1o餘年,學習的就是築路。他是盛懷宣來廣州時從上海帶來的。此時盛懷宣望著不斷掠過的原野,沉默不語。
“大人,廣州至南寧、廣州至福州的築路工程同時開工。南寧方向我查看了一番,總司令利用被俘的綠營兵組建的鐵路工程部隊進度很快,橋梁、路基多點施工的辦法效率很高。”“你知道嗎?這個辦法是總司令當年給我出的點子,此舉大大加快了築路度。這叫全線施工、多點開花。”盛懷宣有些自鳴得意。
“總司令真是無所不能,他簡直不像個凡人!”副手忍不住唏噓。“此生我能認識鄧總司令,並在其麾下一展抱負,是我最大的福氣。我相信在他的領導下,一定能推翻滿清朝廷,屆時中國的工業化進程一定能趕西洋各國,對此我非常有信心。”盛懷宣眼睛裏流露出某種期盼。
“大人,聽說上海成立了鐵道學院?”副手問。“是的!是從同仁大學分離出來的。總司令指示,這座鐵道學院要辦成一所綜合大學,集鐵路科研、築路、橋梁、工程等學科為一身。伴隨戰爭的步伐,大規模的築路高氵朝將到來,因此我們的技術要跟隨鐵路建設的腳步。總司令的謀劃真是絲絲入扣,每一步都堪稱大手筆。”盛懷宣又忍不住唏噓。
列車運行了大約1o個小時,於傍晚時分到達韶關。列車在此要停留一個小時,卸載、加掛貨車箱。目前鐵路線已經深入湖南境內的宜章,因此韶關至宜章的鐵路線已經開始試運行。眼下裏貝利率領法國戰俘正在展開宜章至郴州的鋪軌工程。經過一年多的強迫、錘煉,將近5ooo戰俘,已經成為行家裏手、壯觀的築路大軍。由於法國士兵絕大多數都有文化,不少人曾經參加過法蘭西的鐵路築路工程,因此他們的效率很高。
讓法國人自己管理自己,先在心理上法軍官兵獲得某種安慰。雖然夥食一般,但是能吃飽。關鍵是沒有關押在集中營度ri如年,因此法國人很快適應了這份工作。在宜章工程指揮部,裏貝利正在查看工程進度。浪漫的法國人生活很有情調,把一座四合院布置的很有生氣。這是一座標準的四合院,有些滑稽,四合院後麵的的小花園內出現了十餘頭nai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