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2年的年關將至,廣州城更加熱鬧。由於是廣州新zhèngfǔ所在地,無形中產生神奇的作用。不少嶺南各地的有錢人,紛紛在廣州置辦房產,並以此為榮。眼下廣州大興土木,建築業呈幾何狀態增長。由此廣州城內,幾乎天天都有令人不可思議的消息。眼下言論寬鬆、zìyóu,廣州城內已經出現了大大小小幾十家報館,花邊新聞滿天飛。
盛懷宣從上海回來了,回來當天便來到軍zhèngfǔ彙報。“總司令,去的路上我特意視察了法軍戰俘營地,法軍戰俘很聽話,而且工作效率不錯。目前他們已經開始鋪設郴州至衡陽的鐵路。”“法國人表現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什麼稀奇的。洋人識時務的理念浸透在骨髓裏,他們認為被俘成為戰虜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並且與我們不成功便成仁的傳統思維相駁,這也是東西方的文化差異,孰優孰虐探討這個問題沒有實際意義。裏貝利將軍深諳此道,這也是我使用他們的原因。”鄧子軒輕鬆道。
“奧對了,你回到上海,為什麼不與家人熱熱鬧鬧過個年,聽說你的父母在上海!我們既是官員也是兒子、丈夫、父親。孝順長輩、善待妻兒,如此仁德是士大夫起碼的素質,也是官員起碼的素質。”鄧子軒接問。盛懷宣苦笑一下道:“我何嚐不想在家陪伴父母過個年。實不相瞞,我是被家父攆回來的。家父告誡我,要以國家為己任、心係黎民百姓。讓我一心一意輔助你,光宗耀祖。父命難違,我隻好回來了。”
“難得盛老伯深明大義,但是我們自身要時刻克己複禮,不能心生懈怠。盛兄,小別如新婚,趕緊回家看看吧!”“都這把年齡了,還小別如新婚。”“不會吧,你才40來歲,生理上就疲軟了。”“什麼叫生理上疲軟?”“就是房事。”盛懷宣笑道:“你連房事都說的如此文雅,真是不可思議。實不相瞞,我現在對房事不感興趣。”
“這可不是好現象,你也沒有七老八十,是不是身體出現了毛病,或者工作壓力太大。也許和夫人行房事沒有新鮮感。要知道男人如果不發泄,長此以往會生病的。”“你想讓我逛jì院尋找刺激?成何體統,若讓人知道我的臉麵往哪兒擱。不過你提出發泄,或許有道理。。”
盛懷宣有些不好意思接道:“總司令,我們兩個大男人探討這類事情,有失檢點。你讓我的神經受不了,不過我會采納你的建議,認真對待。方才我在總理府見到張大人,他告知明天水泥廠落成剪彩,你說我能消停嗎?水泥廠是你親手創建,屆時你務必到場。”鄧子軒笑道:“恐怕我沒有時間去剪彩,這幾天上海的一支科研小組要來廣州,他們的科研成果獲得重大突破,因此這幾天我要坐鎮兵工廠。”
鄧子軒接道:“水泥廠剪彩我就不去了,他們試生產的樣品送來我查看了,質量比洋人生產的水泥強多了。水泥產業一旦問世,會迅速的、大範圍的普及,而且需求量會成倍的增長。因此你要提前布局,所有各大城市都要上馬水泥廠,資金方麵你不用擔心,胡雪岩妙手生花,財源滾滾來。”“銀元能滿足,所有的困難迎刃而解,你放心吧!”
盛懷宣剛走,胡宣言便出現。“總司令,金幣的樣品試製出來了,請你過目。”胡雪岩把一個紫木盒子放到桌子上,接著打開盒子,裏麵放置一枚金光閃閃的金幣。金幣的大小比銀元略微小一些,正麵是鄧子軒的頭像,背麵隻有4個字,中華金幣,下麵一行小字,中華2年發行。“這上麵為什麼出現我的頭像,你經過我的允許嗎?”鄧子軒不滿。
“我說總司令,你就不要矯情了,你瞧洋人的金幣都有頭像。別小看這頭像,他是一個國家的象征,黎民百姓見到你的頭像,會更加有認同感。況且金幣有收藏價值,你的頭像就是巨大的利潤。這也是為了新zhèngfǔ,你無權拒絕。”“你這是先斬後奏,這麼說我隻好接受,好了不難為你就這樣吧!”胡雪岩理由充分鄧子軒默認。
“奧對了!我的四姨太要籌建什麼製衣廠、製鞋廠,做什麼董事長。我以為她向我要錢,可是人家根本不需要。四姨太那兩下子我怎能不知,我猜背後八成有尊夫人的影子,若沒有尊夫人撐腰,她根本辦不成。”“怪不得這段時間婉兒神神秘秘的,原來如此。既然她們有如此熱情,我們就不要橫加幹涉。”鄧子軒嘴上這般說,可是心裏頭有些不爽。
胡雪岩前腳走,新任軍zhèngfǔ的新聞署長裴宣便走進來。“總司令,目前廣州城內有大大小小十幾家報館,私人出版的刊物也出現了幾十家,目前輿論混亂不堪,有不少質問新zhèngfǔ的文章,是否需要整頓、規範一下,我猜測不少人心懷不軌、造謠生事。”鄧子軒笑道:“為什麼要整頓那?常言道濁者自濁、清者自清。軍zhèngfǔ頒布臨時法規,不搞**。言必行、行必果,我們不能朝夕令改、言而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