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北伐軍總部一片繁忙,早晨的陽光透過窗欞散射進來,亮處暗處涇渭分明,並於屋內忙亂的景象形成反差。這時參謀長裴葛謹手裏拿著電報從外麵急匆匆走進來。“是不是東路兵團傳來好消息!”鄧子軒淡定道。“正是,南京剛剛傳來電報,白勝稟報:24、25師已經突破鎮江防線,日軍退守第2道防線,目前正在激戰之中。”
東路兵團戰況很快反饋到武漢北伐軍總部,原因是南京至武漢鋪設了有線電報網。目前江南地區已經初步形成有線電報網的覆蓋。可是西部沒有有線電報網,因此西路兵團的戰況不能及時傳到總部。“總司令,不知道京城與冷一飛的情況怎麼樣,真讓人揪心,正像你時常說的,通訊聯絡有多重要。”陳錦堂站在旁邊歎息。
“總司令,你說的無線電報什麼時候可以搞出來,如果有了無線電報,我們隨時都可以了解戰場情況,免得如此焦急。”鄧子軒笑道:“我也希望立馬搞出無限發報,可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飯要一口一口的吃。一旦我們率先掌握無線通訊技術,畢將更加無敵於天下。你們不要著急,我想兩年之內,我們肯定能突破無線電技術。”
鄧子軒接道:“我們通訊不暢通,聯軍的通訊也是如此,你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因此我們沒有必要急躁。我相信西路兵團、京城肯定能送來好消息。現在關鍵是京城行動,如果打掉聯軍的指揮部,整個聯軍防守體係麵臨各自為戰的狀態,這對於我們分別吃掉敵人極為有利,現在我最關心的是京城的消息。”
陳錦堂道:“再過半個小時,中路兵團將要發動對英軍防守的伏牛山防線、法軍防守的桐柏山防線發動攻擊,我已經通知李天翔,隨時把戰場情況報上來。”“我還是要強調一點,要相信我們的指揮員,不要幹涉前線指揮員的決斷,過多幹涉反而起到負麵作用。”陳錦堂、裴葛謹點點頭各自忙去了,鄧子軒的眼光又瞄向京城。
8點整,北伐軍中路兵團對伏牛山防線、桐柏山防線的進攻同時打響。北伐軍三個師對伏牛山防線發動佯攻,即便是佯攻也要做出大舉進攻的樣子,因此三個師全部投入作戰,聲勢遠遠超過桐柏山的進攻。為了效果逼真,伏牛山防線投入了一個炮兵師,加大進攻力度。桐柏山防線作為中路兵團左翼縱隊的主要突破方向,一開始發動進攻僅投入了一個師,但是重炮師配屬這個方向。
作為重點突破方向,桐柏山一側,中路兵團投入17個師作戰,並形成大兵團作戰的格局。北伐軍總部的作戰計劃是,勇猛突破桐柏山防線,兵鋒直插鄭州,力爭短時間內吃掉河南聯軍的主力。目前河南境內,桐柏山防線有法軍5個師6萬人,日軍兩個師團近3萬人。伏牛山防線英軍5個師近7萬人。
另外,俄軍在潼關有5個師近5萬人馬。在洛陽法軍有兩個師2·5萬人馬。鄭州有3個俄軍師3萬人馬,一支俄軍科薩科騎兵師1萬人馬。清軍部隊在河南有10萬人馬。整個河南聯軍的總兵力為34·5萬人。按照聯軍司令麥克馬洪的說法,河南防禦固若金湯,北伐軍想發動進攻沒有成算。關鍵是10萬清軍部隊存在極大變數,對於北伐軍而言,這是最有利的一枚棋子。
眼下西方各國普遍認為,中原防禦日益穩固,北伐軍根本不可能發動大舉進攻。這種戰略的誤判,造成整個聯軍的災難,也造成了西方世界的夢魘。關鍵是北伐軍千古不曾有過的作戰模式,徹底顛覆了整個西方世界的軍事思想。但是戰爭畢竟是在中國的國土上進行,即便西洋各國損失慘重,但並不意味著西洋各國就此妥協,這為後來更加殘酷的世界大戰埋下伏筆。
戰端開啟,槍炮如雷。中路兵團第2師首先對桐柏山防線突前的115高地發動進攻。法軍防守115高地的兵力大約有一個旅。炮火覆蓋接著延伸射擊,由於法軍修築了鋼筋水泥永久式工事,猛烈地炮火對於堅固的工事威脅有限。前麵我們交代過,法軍吃過大虧,因此他們對北伐軍的進攻及作戰模式進行了潛心的研究,因此在針對性防禦上精心布置。尤其是在火炮的使用上,聯軍按照以往的防禦手段其數量增加了兩倍。
一聲令下,兩個團發動了強攻,士兵們分散兵線向山嶺上衝去。法軍的炮火開始還擊,密集的炮彈在衝鋒路上形成一片煙霧,士兵們冒著炮火勇敢向前。士兵們越過了炮火覆蓋區,但是遭到法軍重機槍活力的封鎖,法軍的重機槍組成交叉火力,衝鋒的北伐軍士兵紛紛中彈,進攻被壓製。
連續發動三次進攻無果,接著又換了兩個團依然敗退而回。第2師長趙大山見此情景殺紅了眼,命令再投入一個旅發動輪番進攻。天黑了攻勢不減依然沒有停止進攻,可是殺到天亮,進攻沒有任何進展。趙大山師長急了要親自上前沿指揮,被參謀長及時勸住。整整兩天時間第2師對115高地發動了數次進攻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