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山峰覆蓋著皚皚白雪,似乎沒有任何瑕疵,潔白的令人刺眼。山腰上的翠柏生機盎然,挺拔的樹幹、碧綠的鬆枝,在寒冷的冬季裏形成獨特的景觀。山腳下是草場,發黃的枯草在寒風的吹拂下迎風搖曳,枯草下覆蓋了少許的積雪,積雪有些發汙,顯露出融化後的痕跡。
草場上一群野羚羊在奔跑,後麵兩匹戰馬在追趕。伴隨兩聲清脆的槍響,隻見兩隻快速奔跑的野羚羊,在羚羊群中猛地竄起來,接著翻滾在地,拚命]掙紮不動了。隨後兩匹戰馬勒住韁繩,伴隨馬兒憤怒的嘶鳴,一男一女兩名軍人敏捷的翻身下馬。“夫人,平局,不分勝負。”何猛笑道,夫人秀華白了她一眼似乎要說什麼。
這功夫,警衛員從後麵趕上來,把被擊斃的野羚羊馱在馬上,多餘的兩匹戰馬不多不少分別拖著四隻野羚羊,共8隻野羚羊。“你不是說平局就是我贏了,說話算數嗎?”秀華不服氣道。何猛見無法糊弄豪爽道:“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說話當然算數。認賭服輸,說吧需要做什麼?”“今天晚上給我洗腳!”秀華提出了無理要求。
“當著警衛員,你讓司令官給你洗腳,成何體統。不行不行換一個懲罰方式,”何猛搖頭。“在我眼裏你就是丈夫,不是什麼司令官。上次我輸了,你讓給你搓澡,你輸了給我洗腳不過分吧!”秀華不依不饒。“這樣吧我給你搓澡還不行?這樣咱們就扯平了!”“你怎麼總想占我便宜,不行嗎,今天晚上你必須給我洗腳!”這功夫警衛員過來了,鄧秀華瞪了丈夫一眼不吱聲了。
入冬後,何猛和夫人來到天山腳下的草場狩獵,快過年了,他們打了50多隻野羚羊,這個年司令部的食堂不缺肉了。去年哈密至蘭州的火車通車。可是哈密至烏魯木齊的火車沒有通車,因此從東部來的物資,仍然靠運輸隊運輸,因此物資短缺依然嚴重。眼下整個西方麵軍後勤補給困苦,依然要自力更生、豐衣足食。
眼下哈密至烏魯木齊的路段,正在加緊鋪設鋼軌。估計三月份可以全線貫通。隨著何猛逐步在新疆立足,內地來的軍墾團也逐步開拓。截止到現在,至少有12支軍墾團,分布在烏魯木齊周邊和以東地區。目前,天山草場已經被軍墾團接管,軍墾團在草場的任務是,飼養戰馬,為騎兵部隊準備過冬的草料。
軍墾團駐地,是一片青磚灰瓦建築,周圍被一堵高大的圍牆圈住。四個角有炮樓,炮樓上有重機槍防守,另為堡壘內還有4門步兵跑,軍墾團若遇到敵人襲擊,完全可以自衛。圍牆外麵東南西三個方向,有籬笆牆圍住。牧養的戰馬在裏麵歇息,眼下這座軍墾團牧養了3000多匹戰馬,這樣規模的軍墾團,在前山腳下草場上分布著4支。
何猛與夫人剛到軍墾團部門前,軍墾團長便稟報,說雷參謀長讓司令官立即回轉烏魯木齊,具體是什麼情況沒有說明。顯然是軍事方麵的事情。何猛看了夫人一眼,意思是說沒有辦法,今天晚上的腳洗不成了。秀華不屑一顧,急忙去收拾行裝。野物等裝了整整5輛馬車,一支騎兵連整裝待發擔任衛隊,不久,一行人馬很快就出發了。
3天後,他們順利到達烏魯木齊,距離舊曆年還剩下半個月時間。眼下烏魯木齊已經居住了不少漢人,有開辦工廠的,有經商的,也有來這裏尋覓商機的。新疆的少數民族,也陸續彙集到這裏,使烏魯木齊初步成為商業都市並日漸繁榮,目前整個市區,居住的市民已經達到5萬人。當初被大火焚毀的痕跡已經不見,代之而來的是伊斯蘭風情和漢民建築的比翼,一座更加壯麗的新城,呈現在眼前。
司令部內,參謀長雷震升把電報交給何猛道:“總部來電,請你過目。”何猛看完電報欣喜道:“總部的意思是,舊曆年過後,展開圖謀全疆行動,總部建議4月初為宜,但是需要參考我們的意見。三月中旬鐵路線能保證貫通嗎?”“司令官,我已經督令沿線,務必三月中旬通車。”“很好!距離過年還有半個月時間,年後再開始軍事部署,大戰前讓全體官兵過一次豐盛的節日。”
“司令官,吐魯番鐵路線已經開始試運行,我們運輸隊的路程減少了一半,這樣我們在年前可以搶運大批物資,這個年官兵們可以過的更豐盛了。”雷震升喜滋滋道。何猛道:“經過三年的建設,目前我們的防線更加穩固,現在敵人已經無法深入東部地區襲擊破壞。絕佳的地理條件,讓我們以少量兵力保護鐵路線順利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