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
一個箭步,韓錦程衝上去抱住了她。
此時,在那白皙的手臂上縱橫交錯著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痕,上麵還在不停地往外冒著血。
在她的另一隻手裏還握著一把明晃晃的剪刀,刀尖處有著鮮紅的血漬。
那一刻,韓錦程突然覺得心像是被刀紮那樣的疼。
“安寧,你這是怎麼了?”
將她手中的剪刀奪下來丟掉,他將她扶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轉過頭,喬安寧就那麼怔怔地看著他。
那種眼神陌生中又帶著一點熟悉。
“你……怎麼來了?”
“醫藥箱在哪?”
韓錦程沒有回答她的話。
現在他很生氣,不知道到底是在氣自己,還是氣她的不愛惜身體。
抿了抿唇,喬安寧指了指前麵的小櫥子。
將醫藥箱拿過來,韓錦程小心地將她的袖子固定好,然後從裏麵找出消毒水給她消毒。
觸碰到傷口,喬安寧不自覺地瑟縮了一下。
抬頭看了她一眼,韓錦程的眉頭皺得很緊。
“我還以為你是銅牆鐵壁,不知道痛的。”
喬安寧沉默了。
這是在他麵前的習慣。
也是因為她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兩人再次見麵。
熟練地將傷口包好,又看到了其他地方已經結痂的傷口,韓錦程的眼神更加幽深。
從那傷口的複原程度,很顯然今天這樣的情況絕對不是第一次出現。
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握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得就加了幾分力氣。
很疼。
可是喬安寧咬牙忍住了。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抑感。
願你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安然無恙。
願你的冬天永遠都不缺暖陽。
可現在……
麵對她的滿身傷痕。
韓錦程突然伸出手臂將她摟在了懷裏。
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喬安寧的鼻子一陣酸澀,不過她隻是仰起頭看向上方。
有人說,這樣的話眼淚就不會流下來。
感受著她身體的僵硬,韓錦程鬆開了她,看著她,溫熱的指腹輕柔地揩去了她眼角的那一抹濕意。
“跟我回去,好不好?”
十指交叉緊握,可仍然克製不住的發抖,喬安寧覺得鼻子酸澀的厲害,迅速起身,她背過身去。
“今天謝謝你,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站起來,韓錦程就那麼看著她。
“你不用著急回答我,我會在這裏住三天,三天後你告訴我答案。”
走到門口,他又轉過頭,“別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他走了,一並帶走的還有那把剪刀。
站在那裏,喬安寧一動都沒動。
隻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她的手攥的很緊很緊。
她很想告訴他,我不會跟你回去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可是那話卻怎麼都開不了口,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今天她又失控了。
看著地上滴的血漬,她的腦海裏又出現了一些錯亂的畫麵,眼前突然一片血紅。
頭在那一刻如針紮般的痛了起來,雙手抱著頭,她歪倒在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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