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言笑眯眯的衝著蕭卓揮手,說:“嗨!好久不見啊。”
蕭卓被她搞的有點懵,這人怎麼看著有些眼熟?
蕭雲起沒說話,蘇瑾言好心提醒道:“蕭卓?三年前多謝相助啊。”
聽她這樣一說,蕭卓終於想起來!
“啊!你是……是三年前那個森林大雨中迷路的少女?”蕭卓瞪大眼,覺得甚是稀奇,沒想到多年之後還能再見到。
蘇瑾言對於蕭卓稱自己為少女感到非常滿意,小夥子有眼光!
蘇瑾言笑著點點頭。
“哇!真是緣分呐,你竟也來了洛陽?”蕭卓有點小興奮,他坐下看向蕭雲起。
蕭雲起默不作聲,看著微笑的蘇瑾言,不知在想什麼。
蕭卓一轉頭,又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君凜,更是驚訝。
“君凜!你怎麼也在這裏?好小子,都不來找我!”蕭卓一下子撲過去一算捶在君凜胸口上。
君凜擋開他的拳頭,冷哼一聲:“找你幹嘛?”
“君凜,你個沒良心的,我好歹是你師兄!”
“哼。”君凜不服:“比我還小的師兄。”
“嘿嘿。”蕭卓聞言嘿嘿一笑:“誰讓你比我晚上山一個時辰。”
“……”
蕭湛、君凜和蕭卓三人,本是同門師兄弟。當年蕭湛因病被送去玉山療養,最先入門。而蕭卓與君凜則是同一天拜進玉山,君凜大了蕭卓兩歲,不過因晚了蕭卓一個時辰,隻好做了他的師弟。這事讓君凜從小就不服,每每總想著找蕭卓打架比試。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現住何處?我若無事可否找你去玩兒?還有你的小夥伴兒呢?”蕭卓看君凜說不過他,笑嘻嘻地轉頭問蘇瑾言。
“蕭卓!”蕭雲起皺眉斥道。
這聲嗬斥讓她想起了三年前初遇的時候,蘇瑾言不禁微笑:“蘇瑾言,我的名字。我現住朱雀大街,你若無事自然可以來找我,至於我的小夥伴兒她當然是和我在一起。”
“咱們真是太有緣分啦!”
蘇瑾言喝了口茶,將茶杯放下時聽到這話,覺得確實如此,她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緣分呐,真是一件奇妙的事情。莫名其妙穿越,莫名其妙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啊,真是有趣。
蕭雲起聞言,看到蘇瑾言點了點頭,心裏頭竟然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看到蘇瑾言之後竟有些失措。
蘇瑾言轉頭問了問君凜什麼時候了,覺得該告辭了。她放下茶杯,對蕭雲起說道:“時候不早了,蘇某就不打擾了。”
蕭雲起點點,起身同她拱手作揖回禮。
倒是蕭卓看她要走,伸手拉住她問:“別啊,這麼快就要走?”
“是啊,時候不早了,快要晚膳了我就不打擾了。”說完對著蕭雲起又說了聲:“告辭。”
“告辭。”蕭雲起點點頭。
蕭卓看君凜也跟著蘇瑾言一起,不禁問道:“你跟著人家幹嘛?”
君凜懶得理這個智商不在線的人,賞了他個白眼跟著蘇瑾言走了。
“他們……”蕭卓剛要說什麼,便看見蕭雲起看著蘇瑾言離開的背影沉默不語。
“爺……”
蕭雲起回頭瞅他一眼,也覺得他智商堪憂,搖搖頭,往院裏走。蕭卓見狀趕緊跟上,好似忽然想起什麼來似的:“剛剛她說她叫什麼來著?蘇瑾言?!哪個蘇瑾言?”
蕭雲起冷冷看他一眼:“當朝還有第二個蘇瑾言麼?”
“右相蘇瑾言?!”
蕭卓吃了一大驚,天哪!
“可……可她不是……她是個女的啊!”
蕭雲起瞪他一眼:“小聲點!話別亂講,禍從口出。”
“什麼意思啊爺?”
蕭雲起抬抬頭,眼神示意道:“呐,把那個禮盒拿過來。”
蕭卓一臉懵的給他拿過來,問他:“爺那你為什麼不揭穿她?皇上知道麼?一個女子竟然入官拜相?”
“……”蕭雲起聞言,沉默不語。他將禮盒打開,裏麵是一幅字畫。以竹為景,以人為魂,綠竹猗猗,有匪君子。左上角題字道: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畫淺墨淡彩,寥寥幾筆便勾勒出了曲徑通幽之感,畫上之人一筆嗬成,頗有不似人間惆悵客的飄渺不羈。而那兩句詩輕重有序,似草似行,既有草書的放蕩不羈,又不乏行書的收放自如。詩畫相融,著實是一幅上上之作。
“咦?這畫倒是挺好看,為何沒有落款。”蕭卓伸進來一個腦袋問道。
經他這麼一說,蕭雲起才意識到這幅作品是沒有落款的。
“哇,爺。這裏有你的字哎!”蕭雲起被蕭卓指的那出吸引了目光……
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雲起……
蕭雲起默默看著,腦海裏清晰的顯出來了蘇瑾言憨態可掬的模樣,令人心生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