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場皇後酒吧的牌匾沒變,裏麵的一切都沒有變,但坐在裏麵喝酒尋歡的人幾乎都知道,如今這酒吧已經易主,中港市來的那條過江龍,正在將這座城市的地下世界一點一點的吞噬。
老百姓們自然不關心這種事,偶爾說起來也當做是喝酒時的談資,再有一些個喜歡吹牛皮的人,喜歡瞎喊上幾嗓子,大大咧咧的說:“那條過江龍,咱是真見過,一個字——猛!”
夜場皇後酒吧裏的鬥狗場停業一個星期,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鬥狗場了,而是變成了一個自由搏擊的俱樂部,麵向全社會開放,隻要覺得自己有站在擂台上的實力,就可以報名打擂。
這個自由搏擊俱樂部,也可以說是地下拳場的創辦靈感,是林昆早先的時候在網上看過的一個新聞,在南方有酒吧這麼幹,一來可以為酒吧謀取利益,二來也為城市裏工作生活壓力大的人群們提供一個釋放的平台。
至於安全方麵,隻要嚴格的把控,應該不會出現大的問題。
林昆倒沒想過用這個自由搏擊的俱樂部賺多少錢,隻是覺得過去的鬥狗場太殘忍了,每天晚上都有鬥狗喪命,場麵又是那麼的血腥,當看到台下那一雙雙熾熱的目光盯著那殘忍的畫麵的時候,眾多人的心靈在那一刻應該是扭曲的。
林昆來到了樓上,小灰灰由一個鬥狗場裏的金牌獸醫照料,小家夥身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恢複速度絕對驚人。
金牌獸醫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個子不高,後背微駝,穿著一身唐裝式的衣服,看見林昆之後站起來微微低頭,恭敬的喊了一聲:“昆爺!”
小海冬青和小灰灰一見到林昆回來,兩個小家夥馬上撒歡的向林昆撲了過來,小灰灰身上有傷,倒不似往日那般活潑了,林昆彎下身來把小家夥抱在懷裏,小家夥開心的不得了。㊣ωWW.メ伍2⓪メS.С○м҈
林昆笑著對金牌獸醫說:“不用這麼客氣,我沒記錯的話,他們都叫你老李對吧?”
“是的。”
“老李,跟我說說,小灰灰目前的情況怎麼樣,需要用什麼進口藥物,不管多少錢你直接跟我打聲招呼就行。”
“昆爺,這小灰灰的恢複力實在太驚人,我當獸醫也有三十多年,還從來沒見過能夠自然恢複這麼快的動物。”
“哦?”
林昆笑了笑說:“老李,不用這麼客氣,把頭抬起來說話,也不用叫我什麼昆爺。小灰灰的恢複速度驚人,可能是跟它的血統有關吧,它的父親是梧桐大山裏的狼王。”
老李頓時若有所悟,感歎道:“我說麼,這恢複力簡直太神速了。”
林昆道:“要是給小家夥再用點進口藥,是不是恢複速度能更快?”
老李搖搖頭說:“完全不用,藥物一旦使用,多少會有依賴性,小灰灰自身的恢複能力這麼錢,再用藥物反倒怕會影響它自身的恢複能力,別到時候好心辦了壞事,得不償失。”
林昆笑著說:“老李,你是專業的,聽你的!”
……
夜色像是一灣攤開的墨水,用它的黑暗給人們帶來歡樂與恐懼……
沈城某高檔的私人醫院內,一間偌大豪華的病房裏,丁錦玉正坐在床頭,床上的丁濤被纏的跟木乃伊似的,正在那兒看電視。
窗外的夜色很濃,丁濤習慣了夜貓子的生活,毫不覺得困,看著電視屏幕那毫無營養可言的韓國偶像劇,時不時的哈哈大笑。
丁錦玉看著這個不爭氣的弟弟,這心裏頭也說不出是個啥滋味。
哎……
都是一個爹媽肚子裏出來的,弟弟跟自己的性格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小時候吧,她的成績一直都是班級裏,乃至學校裏的前幾名,而弟弟的成績則一直都是班級裏,乃至學校裏的後幾名。
自己上了名牌大學了,勤奮努力的刻苦學習,又出過留學,在自己拚命奮鬥的這幾年裏,弟弟卻在城市裏瞎混,如果沒有她這個姐姐,她真難以想象弟弟以後的人生會是什麼樣子。
“姐,你有心事?”
丁濤還算有良心,嘻嘻哈哈的笑了半天,覺得老姐一直沒個冬季而,歪著脖子向丁錦玉看過來。
丁錦玉笑著搖搖頭,說:“沒什麼心事。”
丁濤道:“姐,我想喝水。”
“哦。”
丁錦玉起來給丁濤倒了一杯水,丁濤接在手裏喝了一口。
“姐,你是不是覺得我特沒出息?”丁濤笑著看著丁錦玉說。
“嗯?”
丁錦玉微微一愣,笑著說:“沒有,你挺好的,隻是還有些年輕,再在社會上曆練幾年,以後成熟了就好了。”
丁濤笑容裏透著一絲苦澀,道:“姐,你不用安慰我,我自己幾斤幾兩心裏有數,跟同齡人比起來,我也夠讓人操心的了,沒什麼能力,還總想著幹大事,結果什麼也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