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廊盡頭的平地上,一身戎裝的韓石讓,麵色冷峻地望著眼前的長廊。

硝煙彌漫,血腥與焦糊的氣息彌漫,在他的身後,是全副武裝的下屬,每個人的手裏都端著衝鋒步槍,但凡有人從眼前的長廊裏衝出來,立馬會將其打成篩子,哪怕是一個蚊子飛出來,也能讓其四分五裂。

“韓兄,不用這麼緊張,他不可能從這裏走出來的。”

身為副官的蔡永飛笑著說,他的臉上輕鬆很多,嘴裏嚼著口香糖。

啪!

吹出了一個大泡泡。

韓石讓不動聲色,依舊保持著冷峻的態度,望著眼前的長廊出口。

蔡永飛百無聊賴地望著天空,“我發現,這個地方最大的好處,就是離藍天更近了。”

韓石讓冷冷地道:“但這裏的人,卻要下地獄。”

蔡永飛拍了拍韓石讓的肩膀,笑著說:“韓兄,你在這裏堅守吧,我要去掃平那些要下地獄的人了。”

蔡永飛向身後的眾人招了招手,馬上有一半人站了出來。

蔡永飛懶洋洋地道:“走了,去送人下地獄,都打起點精神,還記得我是怎麼教你們的麼?對任何敵人,都要連射三槍,保證死的不能再死了,一定不要留活口聽到沒?”喵喵尒説

所有人腳下步子一並,齊刷刷地端起槍。

蔡永飛吹了一個大泡泡,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嘴裏頭嘟囔道:“我最特麼地煩活人了,都死了才幹淨呢。”

身後,傳來韓石讓的聲音,“可最該下地獄的人,在最上麵。”

蔡永飛停下,回過頭看向韓石讓,韓石讓側過頭望著主政宮的最上方。

“嗬……”

蔡永飛嗤笑了一聲,“走了,你喜歡怎麼想都行,但不要忘了我們的天職是什麼。”

韓石讓淡淡地道:“可這樣的命令服從又有什麼意義?當初我們穿上這一身衣服,發過的誓言是什麼?”

蔡永飛背對著韓石讓擺手,“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最好也忘了。”

韓石讓咬了一下牙,他突然大聲道:“弟兄們,跟在我身後!”

餘下的所有人站直身姿,端起槍跟在韓石讓的身後,大步地走向長廊。

蔡永飛原地愣了兩秒,嘴裏頭小聲嘟囔道:“想不開,死腦筋。”他繼續往前走,但走了沒兩步,突然停下來,回過頭衝身後的一群手下問道:“韓石讓救過我的命。”

手下都不說話。

蔡永飛臉上尷尬,“在大義與個人義氣之間,怎麼選?”

手下的人齊聲道:“當然選大義!”

蔡永飛轉過身繼續要往山下走,可沒走兩步就停下來了,轉過身就給了身後的手下一個大嘴巴子,直接將這手下給抽的倒在地上了,大罵道:“讓你特麼的選大義,讓你特麼的選大義……”邊說邊抬起腳,衝這個手下就踹了過來。

蔡永飛看向一幹手下,“再給你們一次機會……”

“個人義氣!”

不等蔡永飛說完,手下們齊聲道。

蔡永飛歪嘴一笑,向著韓石讓的方向就大步走過去,“都跟上!”然後嘴裏小聲碎碎念,“韓石讓,以後老子不欠你的了。”

長廊裏,滿是狼藉,韓石讓帶著人衝了下來,地上是有屍體,可哪有林昆的?

蔡永飛來到韓石讓的身邊,繼續吹著口香糖,“走吧,可能是那小子命大,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我得去完成我的任務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義一刀兩斷,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韓石讓拉住蔡永飛的手,道:“六年前,緬江的邊境,你還記得那一場惡戰吧?”

蔡永飛胸膛挺了起來,“當然記得,你替我擋了三槍,我才沒活了下來。”

韓石讓道:“有人替我擋下了一槍,我才能替你擋下那三槍。”

蔡永飛眉頭皺了皺,“你怎麼沒跟我說起過?”

韓石讓道:“你問過我麼?”

蔡永飛道:“那個人是他女良的誰,老子最不喜歡欠人情了!”

韓石讓望向主政宮的大殿的方向。

蔡永飛嘴角抽搐了一下,“韓兄,不會這麼狗血吧?”

吳劍秋還在喝茶。(六四)

宮主已經重新坐下來,恢複那副不喜不悲的模樣,仿佛紅塵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瞬間,看了就淡了,淡了也就悟了。

宮主喝著壺裏的酒,也不看吳劍秋,笑著說:“你的手心出汗了。”

吳劍秋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宮主笑著說:“你高估了自己,而我也高估了自己。”

吳劍秋放下茶杯,“你又看到了什麼?”

宮主那一雙如同女人一樣漂亮的眼睛看過來,“我看我們都躺在血泊中,陽光照耀下來,讓我們墜入了萬年的地獄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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