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雲諫站了半小時,急診室就有醫生出來找他。

不得不說,占雲諫站在那兒就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輕而易舉就被醫生看見。

女醫生臉頰有點微紅,正色道。

“病人是急性闌尾炎,必須得做個小手術,您隻需要在這簽個字,然後去服務台繳費就好了。”

醫生又悄悄用餘光打量了一下占雲諫,詢問道。

“請問您是病人的什麼人?”

占雲諫愣了一下。

他每次出手幫沈煙青,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究竟是什麼立場。

乍然被人這麼一問,他真有點答不上來。

索性醫生也沒有太難為占雲諫,隻讓人簽了字就去準備手術。

喬治跟著占雲諫東奔西跑有點吃不消,他常年坐辦公室的高級秘書,體力勞動太不行了。

“占總,既然沈小姐已經平安無事,我們就先離開吧。”

占雲諫垂下微卷的纖長睫毛,淡淡的“嗯”了一下。

他們遇見沈煙青屬實是湊巧,本來是要去一個慈善晚宴,沒想到在湖邊看到了沈煙青。

當時占總不想多關注沈煙青,讓喬治不要多心,卻在沈煙青搖搖欲墜的那一秒,即使車還沒有停穩,占雲諫就打開車門不受控製的小跑過去。

把喬治嚇出了一身冷汗。

萬一占總有個閃失,他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慈善晚宴也沒有順利參加,在醫院倒是耽擱了不少時間。

沈煙青醒來後已經是淩晨五點鍾了。

她剛做完闌尾炎的手術,思緒還有點不清明。

直到渾渾沌沌的腦子經過十分鍾的整理後,才終於緩慢的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喝了一罐過期的啤酒。

然後遇見了占雲諫。

占雲諫?!

沈煙青不顧傷口猛的坐起來,她的手上還吊著葡萄糖。

傷口扯的她一疼。

不過好歹人是徹底清醒過來了。

占雲諫怎麼每一次都正好遇上自己最狼狽的時候。

沈煙青心裏一陣難堪,她看向隻打了一半的葡萄糖。

R的晚禮服比賽迫在眉睫,如果這個時候生病,那就說不定要錯過了。

沈煙青無力的繼續癱倒在床上。

可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出院手續辦的很順利,因為闌尾炎手術隻是個小手術,準時來掛針消炎就可以了。

魏青鬆知道沈煙青生病後,特地帶著果籃來看望,話裏話外都是關切之意。

最後繞到了是誰送沈煙青來醫院的話題上。

魏青鬆一邊削蘋果,一邊說。

“如果找到了那個人,必須要好好感謝他才行,不然真的後果不堪設想。”

沈煙青不打算告訴魏青鬆實情,她說道。

“是一個好心的路人,把我送到醫院後就不留姓名的離開了。”

魏青鬆歎了口氣,他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沈煙青。

“你還是要好好注意身體,我聽張媽說,昨天晚上連飯都沒有吃,就空腹喝啤酒,要是讓小森知道了,肯定又要生你的氣。”

沈煙青自知理虧,訕訕笑道。

“還要麻煩你不要告訴小森實情,不然他要生我的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