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時間過的飛快,不出所料,沈煙青成功通過初選。
沈煙青沒有多意外,唇角愉悅的彎了彎,再把名單往下拉,是白枕愉的名字。
白枕愉的入選也是情理之中。
擰開小台燈,昏黃的光芒淡淡籠罩,牆壁上的陰影柔和如水,對麵是一張白板,用彩色磁鐵貼著幾張設計圖的圖片。
沈煙青斜靠在桌邊,雙手折後抵著沿角,她的瞳孔在一瞬間更加幽深。
那些圖片正是海藍晚禮服的定稿。
白枕愉偷換概念,將海神換成藍寶石,會更加貼合名媛們的品味。
沈煙青的目光逐漸偏移往下,最底端是送出去的那張設計稿,漂亮精致,以肉眼觀摩很難發覺破綻。
可沈煙青是創造它的人,自然知道致命缺陷。
沈森蜷縮在皮質大沙發的角落裏,身上蓋著手工編織羊毛毯,長長的睫毛投下一彎扇形的剪影。
深夜十一點,沈森睡得很熟了。
沈煙青卻才下班,她小心翼翼的在門口脫下高跟鞋,赤足踩過大理石地板,唯恐發出細微的聲響驚動了沈森。
沈森堅持要等沈女士下班,沒想到越等越困倦,人還沒有看見影子,自己先睡著了。
一陣前所未有的疲憊從身體深處襲來。
看來,透支精力和犧牲閑暇並不是個好選擇。
沈煙青無奈的想。
占雲諫有一段時間沒和沈煙青見麵或者以任何形式所發生的任何交流。
宛如沈煙青這個人徹徹底底從他的生活中剝離出去了。
喬治深深以為,這是絕不可能的。
早上七點半,占雲諫準時醒來並起床,樓下保姆煮好了錫伯紅茶和吐司煎蛋。
喬治難得來的早,恭恭敬敬的雙手握一起,站在餐桌邊等候。
占雲諫無論何時何地,都清俊漠然的像天神降臨,隻差沒有發光的翅膀。
即使清晨,占雲諫也紋絲不亂。
他聲音有點啞,昨天夜裏工作到很晚,不免受了涼。
“什麼事?”
喬治壓下想要關心占總的打算,公事公辦的說。
“占老夫人要舉辦舞會,是麵具舞會,希望您能參加。”
果不其然,占雲諫對此的反應是不以為然的忽略掉。
“明天的行程盡早安排出來。”
喬治早知道占雲諫會這麼說,他答。
“這一次會邀請R的設計師,聽說,沈小姐的設計稿很受集團小姐們的喜愛,會特意請沈小姐來參加。”
占雲諫倨傲的不聽。
“那又怎樣?”
黑澈的瞳孔在聽到沈煙青名字的一霎時,微微縮了縮。
生理反應總是瞞不過別人的。
喬治心裏悄悄得意,態度愈發嚴肅端正。
“占總,我擔心老夫人對沈小姐……”
占雲諫的早餐一口未動,他起身係好西服扣子,深黑色西裝更襯得占雲諫腰窄肩寬,長腿筆直,他淡淡的說。
“先去巡察工廠。”
占老夫人突然舉辦麵具舞會是假,替占凜相看妻子是真。
這麼多年以色侍人,讓占老夫人認為美色是最禁不住摧殘和考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