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雲諫和他母親聊完之後,揉著鼻骨叫喬治進辦公室。
喬治雙手交疊。
“占總,您找我有什麼事?”
占雲諫清俊冷漠的臉沉浸在大片陰影中,即使連窗外明亮絢爛的燈也晦暗下來。
“秦華歌,她現在還是精神病院?”
喬治不知道占雲諫突然提及秦華歌是什麼目的,回答道。
“對,還在精神病院。”
占雲諫的眸子好像在一瞬間更加幽深。
“把她放出來。”
喬治不由的“啊”了一聲。
占雲諫冷然道。
“沈青檀活著回來了,她沒有再留下的價值。”
喬治咽了咽口水,他回答道。
“現在放出來,會不會不利於沈小姐?”
占雲諫似乎輕笑了一聲,卻聽來冰冷刺骨。
“她敢?”
喬治把手裏的資料一收,肅然道。
“我這就去辦。”
占雲諫又叫住喬治,這一次語氣溫和了些。
“沈森那個孩子,你去查一查來曆。”
喬治有點惶恐,他戰戰兢兢的問。
“占總是懷疑?”
占雲諫骨節分明的手翻開一頁合同文書,他聲音低沉。
“不建立於證據之上的懷疑隻是空說無憑,我現在找的是證據。”
喬治一得了占雲諫的指令,就著手去處理此事。
秦華歌被關在市郊的精神病院很久了,曾經意氣風發也被熬幹了生氣。
精神病院是這個世界上防守最嚴格的地區之一。
醫院空氣裏特有的消毒水氣味,讓喬治略感不適,他用手帕掩鼻。
喬治邁步走過一道又一道的鐵門,醫生在旁邊和喬治聊起秦華歌。
“秦華歌這名病人和其他病人都不一樣,有很嚴重的妄想症,最近的測試還有狂躁症,喬治先生需要小心。”
喬治對於這項差事提不起什麼興趣,有一搭沒一搭的回。
“我知道了,其實這些病啊都是虛口說的,但是藥和電擊療法你們都用上了吧?”
醫生一笑,獻殷勤的主動幫喬治拉開鐵門。
“當然,當然,占總的吩咐要做到位。”
他們走了這麼久,才終於見到被關押在病房內的秦華歌。
秦華歌失魂落魄的抱著膝蓋蜷縮在床邊,她穿的很單薄,麵色憔悴蒼白,嘴唇幹裂脫皮。
看著就覺得神智不太清醒的樣子。
但是,秦華歌認出了喬治。
秦華歌激動的撲向鐵門,猶如一隻矯健的兔子,而非虛軟的女人,她瘋狂的搖晃鐵門,恨不能直接掐上喬治的脖子,她森森咬牙的質問喬治,語氣有一絲隱晦的希冀。
“是不是雲諫讓你來的?他終於念起我了?”
喬治被瘋瘋癲癲的秦華歌嚇的倒退一步,被女人嚇到讓他很覺得丟人,他拍了拍肩上不存在的髒汙,很不耐煩的皺起眉頭。
“是啊,是占總讓我來的,你在這裏過的還不錯的樣子。”
秦華歌笑了,她咬著手指笑的無比甜蜜。
“我就知道他愛我。”
喬治被激起一身的汗毛豎立,他指了指秦華歌對醫生一臉凝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