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皇貴妃吃得沒滋沒味,德嬪斂容低頭,隻有皇帝談笑自若,全不當一回事。待到酒足飯飽,皇帝便起身欲走,皇貴妃待要相送,早被皇帝握了手,悄聲道:
“朕送了德嬪回去,再來看你。”
皇貴妃心頭又惱又慪,早甩了皇帝手冷聲道:“聖上自去安歇吧,我今日閉門謝客,便是您回來了,我也不開這門。”
皇帝知她又惱了,便不再言,隻說了句:“改日朕再來瞧你”,竟當真攜著德嬪去了。皇貴妃看著兩人背影幾欲嘔血,氣得當場叫了宮女緊閉宮門,再不肯納皇帝進入了。
皇帝送了德嬪回宮,竟還當真又往皇貴妃宮中走了一趟。內侍上前叫門,宮女們欲要開門,怎料皇貴妃在房裏冷言冷語道:“把門鎖嚴實了,誰敢開門,我先摘了誰的腦袋!”WwWx520xs.com
宮女們聽得這話,誰也不敢開門,隻隔門小聲解釋。皇帝聽了也不惱怒,反而大笑起來道:“看來真個要改日再來瞧皇貴妃了。”說罷便帶了人回德嬪宮裏。
德嬪本以為皇帝一去,定要歇宿在皇貴妃處。她今日忙亂了一天,又吃冷水澆了一身,疲乏異常,因此前腳見皇帝離宮,後腳忙叫人沐浴更衣,鋪展床褥,準備就寢。誰料皇帝去而複返,德嬪此時已經在半坐在床上了,聽見宮女來報,也來不及更衣,忙起身迎駕。
皇帝見德嬪已是換了寢衣,倒有些訝異道:“德嬪今日如此早睡?”
德嬪見皇帝到了,不好歇下,強撐著倦意笑道:“許是今早起得太早,到了晚上竟有些困意。本欲找鄧秀女來說說話解困的,既是聖上來了,倒不用她了。聖上與妾說一會兒話便不困了。”
皇帝見狀,無有不允的。這時宮女正好送上德嬪要飲的薄荷露。德嬪不敢擅專,忙親捧了那玉碗,送到皇帝手中。皇帝接過碗來,又見德嬪來不及更衣,隻披著件白綾小衫,半開著懷,露出裏麵銀紅的抹胸來,粉頸上還繞著一條黃澄澄的金鏈兒,愈發襯得肌膚又白淨又潤澤。皇帝心裏一動,不由得看住了。
德嬪見皇帝眼珠直往自己身上溜,忙一低頭,果然發現自己迎駕匆忙,忘了扣上小衫的紐袢,那胸前風光全讓皇帝瞧去了。她一時粉腮通紅,嬌啐了一口,忙去掩了衣襟。見皇帝還在笑,德嬪又惱又羞,手指恰好觸到鬢邊宮人給她別上的一朵夜合花。於是順手拔了下來,朝皇帝擲去。那花打在皇帝胸口,花瓣散成片片,天女散花般落了皇帝滿膝蓋。皇帝見德嬪如此嬌俏可人,不由得心猿意馬,起身就把德嬪的手捏住了。
德嬪也有許多時日不曾見著皇帝,雖是之前應下皇後,要從麗妃那裏分去些寵愛,如今事到臨頭,卻總不免有些羞澀。皇帝見她紅侵兩頰,低頭不語,卻也別有一番風情,與麗妃著實不同。於是牽了她的手往床沿並頭坐下,又拿話語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