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哥哥的事。”容明安溫溫柔柔的笑開,將江循拉到塌上坐下,自己也坐在他旁邊,白嫩的手搭在江循的手上,被他輕輕握住。
容明安神色中帶了些淡淡的愁緒:“夫君,你知道哥哥在外麵的……嗯……”她不好直說自家哥哥在外頭包的粉頭,江循在她的猶豫中明白了她的意思,畢竟容鄂與盡歡坊的那位頭牌姑娘的風流韻事在京中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丫頭剛剛說在金玉閣見到了,出手闊綽,上千兩的銀子全記在他名下,我是害怕哥哥他做的過分了,到時候被父王知道了,又要惹父王生氣了。”容明安咬了咬唇,遲疑道:“這些事我是這做妹妹的也不好說,夫君你能不能替我勸勸他呀,他也該收收心了吧。”
容鄂的性子,是他能勸的嗎?江循麵上流露出淡淡的嘲諷,容明安一直注意著他,當然不會錯過他的表情,神色黯然了些,又強自揚起一個微笑:“好啦,我知道哥哥性子不好,讓夫君為難了,日後我會找個機會勸他的。”
江循見著她這幅強顏歡笑的模樣,頓了頓,方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放心,若有機會,我會勸勸他。”
容明安露出驚喜的笑意,用力的點了點頭。
城郊,玉溪湖。
容鄂伸出手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馬車上的瑜薑一把抱了下來,瑜薑一驚之下攬住了他的脖頸,被他眼中帶笑的穩穩放在平地上。
他今日穿了朱紅色的緊身衣袍,頭頂帶著七色寶石發冠,長眉入鬢,眉眼意氣,一眼看過去便知是打馬遊街、滿樓紅袖招的風流少年郎。
他的身旁還有幾個素日裏玩的好的世家子弟,身邊都帶著紅袖添香的紅粉佳人,此時間容鄂這番殷切的動作,紛紛打趣起來:
“世子爺,這是鋼筋鐵骨要化作繞指柔了?”
“膽子不小啊,敢和小爺這般說話?”容鄂挑了挑眉,做出生氣的神色,語調倒是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手將瑜薑的肩攬的更緊:“薑薑可是小爺的心肝寶貝,一個一個都放尊重點啊!”
那幾個年輕公子嘻嘻哈哈的應著,舉止間態度卻不經意的有了些許轉變。
瑜薑轉頭對著他眨了眨眼睛,容鄂立馬得意的哼了一聲。瑜薑露出些好笑的神色,主動往他懷裏湊了湊。
今日來玉溪湖,容鄂早就準備好了幾艘小舟,各自分開坐了,船夫便手腳靈活的撐起了小舟,往四麵八方劃開,美名其曰,要有各自獨處的時光。
瑜薑自然與他同乘。玉溪湖是京城周邊最大的湖泊,兩岸有行道有垂柳,還栽了各色時令鮮花,此時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岸邊的水麵上漂浮著點點淡粉色的花瓣,風吹過人的麵上帶來令人心曠神怡的和煦。
他們身前還有一個小小的矮桌,上麵擺放著一壇桃花酒,和兩個精致的酒杯。瑜薑行雲流水的各自倒了兩杯,自己端起其中一杯,衝容鄂一示意,便要一口飲下。
“慢些!”容鄂一把拉住她的手腕,酒杯剛湊在唇邊,瑜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隻見他露出有些邪氣的神情,揚了揚下巴,道:“就這樣啊?”
瑜薑白了他一眼,腰肢一扭,整個人便輕巧的落在他懷裏,手中酒杯湊到他唇邊,軟著聲音,唇角勾起一個嫵媚的笑意,道:“世子爺,小女敬你一杯?”
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尾椎上傳來,容鄂頗有些受用的意味,到剛要湊下去飲了那杯酒,卻見瑜薑眼明手快的一口將酒杯湊到唇邊飲下,還得意的衝他眨了眨眼。
容鄂從容不迫的一把攬住她後腰,另一隻手托在她腦後,俯身便動作有些凶狠的在她唇上落下輾轉一吻。
桃花釀的酒香在唇齒間蔓延開來,帶著微醺的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他幾乎要醉倒在這春日的微風中。
他解下了自己的披風搭在她肩頭,瑜薑麵色微微泛紅,唇瓣帶著水意,容顏明豔不可方物,閉著眼靠在他懷中,手指頗為無聊的把玩著他腰間的穗子。
“小爺替你贖身吧,薑薑。”容鄂衣領鬆散,神色中帶了些許認真,“以後安心跟著爺,好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
“不好。”瑜薑眼睛都不眨的利落的拒絕。
容鄂心底生起煩躁之意,語調中也帶上了不耐,“慣的你那矯情勁兒。爺便是真強行納了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