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瑜薑垂著眸,唇角泛著溫和的笑意,“我,和青禹王……”

“為什麼?”容鄂突然大怒一般的握住她的肩,手中的油紙包啪嗒的落在地上,滾落一地的梅子,動作幅度極大的搖晃著,“路瑜薑,我待你如何你心中沒有感覺嗎?我為了你可以連世子之位都不要,為了你眾叛親離,難道這一切都不能讓你有絲毫的猶豫嗎?”

“哦,對了。”容鄂狼狽的倒退幾部,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來到爺的身邊,就是為了報複爺啊,怎麼樣啊?爺現在的模樣,你滿意了嗎?滿意了嗎?”

瑜薑看著他赤紅著,一雙眼,神情宛如癲狂一般又哭又笑著,方才被他大力的搖晃著,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她看著他,突然靠近了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猛地一巴掌刪在他的臉上。

“啪”的一聲,力道之大讓本就腳下不穩的容鄂直直側身撲倒在回廊中,額頭猛地撞在廊柱上,發出巨大的碰撞聲。

他怔怔的抬手去摸自己的額頭,一道鮮血緩緩的從猙獰的傷口中滲出來。

“容鄂,這一巴掌,是還當初在樂坊中,你打我的那一巴掌。”

瑜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身上還披著蕭南禹的大氅,逆著光,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隻能聽到她的聲音冷漠至極,甚至聽不出什麼恨意,隻有無盡的疏離與冷淡。

“沒有祁南王府,你又能給我什麼呢?”她嘲諷的笑著,“你本就是一個倚仗著王府為所欲為無法無天的無能之人,你甚至不能與自己的父親有任何相左的意見,隻能做他手指下的傀儡,脫離了祁南王府,你連身邊的人都控製不了。”

“容鄂,我早就說過了,你可以逼迫我懷孕,你卻永遠不能逼迫我原諒一個差點害死我的人。”

“我等著一天,等了不知道多久了。”

那個名叫路瑜薑的姑娘,她生在青樓,但從不甘願臣服於不公的命運。上天給了她傾國傾城的容顏,予她風情萬種,人人為她的容貌而傾倒,沒人在意她是什麼樣的人。

她是善良純真也好,是惡毒蛇蠍也罷,她喜歡琴棋書畫還是歌舞彈唱,她喜歡豔色還是素色,這一切的一切從來沒有人在意過。

她守著自己小小的那一個世界,終於有一天等到了讓自己心悅的人。他沒有錢財沒有地位,但他有一雙幹幹淨淨的眼睛,和一雙出神入化的手。他畫的那副畫像,美人風情萬種,眼底卻是清淩淩的透徹。仿佛透過那張豔色撩人的氣囊,看到她幹淨的靈魂。

那一刻,她是終於被人看到的、那個小小的自己。仿佛這已經被注定好的命運,終於出現了那個讓她想拚命掙紮一次的人。

她隻想好好的愛一個人、有一個自己的家,有人不會在意她出身青樓,給她一個光明正大的妻子的身份,不求榮華富貴,不求名利地位,多麼簡單,僅此而已。

可惜的是,有些人卻總是不能放過她。為了逼迫她的情郎娶被他們珍視保護的那個姑娘,他們派了人來,毀了她的容貌,讓她在烈火中痛苦絕望而死。

而在那之前,路瑜薑一直在等,等著那個人來娶她回家。

她始終不曾怪過命運,隻是固執的不妥協、默默的反抗,可是總有人,可以仗著自己有權有勢為所欲為,對一個全然無辜的人痛下殺手,甚至以那樣殘忍的方式。

“容鄂,路瑜薑,永遠不會原諒你。”

因為她已經死了。死在烈火中,死在絕望裏,死在無望的等待中。

“這是你應該付出的代價,你活該眾叛親離、一無所有。”

瑜薑緩緩的吐出這句話,隨即轉身離開。

身後傳來男人絕望而癲狂的笑意。瑜薑緩緩抬起了下頜,迎接門外嶄新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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