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動靜太大,很快便聚集了一群人,在來到周圍時,打量著現場,眼神來回交互時都帶著若有若無的興奮。

一個真千金,一個假千金,一個倒在樓梯下額角都滲著血狼狽不堪,一個完完整整幹幹淨淨的站在另一頭,任誰都覺得,這是一場大戲。

聽見動靜的紀家人很快在看熱鬧的眾人的有意提醒下來到了這裏,看見樓梯下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額頭、鮮血都順著指縫就出來的紀清寧,霎時間驚到了,連素來冷淡的紀母,都露出來顯而易見的擔憂。

紀父和紀清安一同將紀清寧扶了起來,後者身上的禮服被不知何處的尖銳物體劃開,露出修長的長腿,此時也染上了灰撲撲的塵土,發絲淩亂,形容狼狽極了。

周邊不斷傳來的竊竊私語的聲音讓紀清安格外煩躁,一抬頭就看見阿瑜一身禮服精致完整,宛如一尊漂亮極了的雕像,靜靜的扶著扶手站著,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

“紀清瑜。”紀清安深吸一口氣,他還是記得那一次女孩字字泣血的控訴,努力壓下心底的狂躁,他道:“如果你是不小心的,對寧寧道個歉,這事就算過去了。”

聞言,紀母手指微不可查的一僵,終於敢抬頭去看那個心裏記掛了很久的女兒,卻猝不及防的撞上了阿瑜的目光。她定定的注視著紀母,無聲的問道:你相信我嗎?

紀母心頭狠狠一顫。她有些不敢直視這個女兒的目光,有些狼狽的挪開視線。

阿瑜從容的將目光移開,最終還是落在紀清安的麵上,道:“不是我。”

紀清安眉峰蹙起,素來張揚直爽的男人似乎有意壓低了聲音,苦口婆心一般的勸:“紀清瑜,認真道個歉有那麼難嗎?”

“那你問她。”阿瑜的視線移開,落在他手邊的紀清寧身上,身處一隻手指著她:“是我推了你嗎?”

紀清寧痛苦的捂著頭上的傷口,似乎疼到連話也說不出口了,痛苦的喘息著,哪兒有精力回答她的話。

阿瑜望著她,許久終於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隨後抬起足尖,踩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走下了樓梯,停在紀清寧麵前大概一米的地方,迎著兩個她曾經最親密的男人,她的唇角終於揚起一抹近乎嘲諷的神情。喵喵尒説

“看起來你們都以為是我推了她。”

她突然伸手猛地一推,猝不及防間,紀清寧被她推的一個踉蹌差點倒地,被紀清安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才站住,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紀清寧不可置信的微睜了眼,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阿瑜轉頭揚起了臉,倔強的看著紀清安:“這才是我推的。”

紀清安氣的七竅生煙,眼眶裏的怒意愈發旺盛,手邊的紀清寧還在虛弱的喘息著,眼看著就要暈過去。

“阿瑜。”紀父終於開口,目光痛惜,“你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