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 40 章(1 / 2)

南浦仙君麵容柔和,眉心點一梅鈿卻不顯女氣,是祝川弟子公認的空調男神。他告訴陸宣六琯被罰去種植靈藥,需要現在可叫過來。

陸宣:“勞煩師叔了。”說完斜覷師尊的臉色:“師尊,弟子告退。”

陸宣向靈植田走去,這會動作都規整許多。南浦君看著陸宣背影,笑說:“你這徒弟倒還有些意思。”

等了半晌無人應,回頭一看和塵君正坐在石凳上,專心致誌觀棋中局勢。

“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陸宣咬牙,摁住六琯就是一頓胖揍。

“姑爺爺我的祖宗——”六琯哀號道,“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陸宣聞言又添了兩拳,自顧自地撣撣灰塵站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道:“說。”

“這個這個關於咱倆的緋聞,我也是事先征得你同意的,說好的四六分成,你總不能拿了錢就翻臉吧?”

陸宣回想儲物戒內的金拜細軟,默默原諒了他:“那我和那個姓宴的呢,怎麼回事?”

“這個嘛,”六琯真人隨意扯了一張杌子坐下,一幅促膝長談的架勢:“你也知道,如今書市不景氣,我總得要個噱頭吧?而你是畫意坊男修士評選年度人物磅第一,宴容時是女修士榜第一……於是所以反正,兩個第一,你說這不巧了嘛。”他說的第一,怕別是春宮冊第一吧?

陸宣拔出劍。

“你看這樣行不行,六|四|六|四!你六我四!”

陸宣思索一番,將劍收了回去。

六琯大舒口氣,接著迎麵砸來一個月白瓷瓶,忙不迭接住了。陸宣看著他,天經地義道:“給我上藥。”

六琯歎口氣,一邊盡可能小心地用膏藥蹭陸宣腰側的胎記處:“宗主未免對你也太心狠,三天兩頭就要碾磨你一番,這塊皮膚怕是再也好不全的。”

“不會,”陸宣頭伏在臂彎內悶悶道,“兩天,兩天就好。胎記永遠抹不掉的。”

六琯又重重歎氣:“還有哪裏?一並抹了。”

“背,後背。”

衣料窸窸窣窣,陸宣露出一大片光滑潤白的皮膚來,照得整個堂屋都亮堂起來。

“嘶——你能不能輕點。”

“好好好,輕點,我輕點啊。”

……

這台詞太汙了。屋外和塵仙君捏碎了手中一顆黑子。

他對麵的南浦君試探道:“不如今日到此為止?”

“不必。”和塵君的聲音古井無波。

棋子輕輕敲打棋盤的聲音。

少頃,和塵君棄子。說:“我輸了。”

南浦君看棋盤走勢下結論:“是你心不靜。”這話放在和塵君身上可太奇怪了,誰都知道他是全天下最專心不二的人了,畢竟有誰能坐在千葉青蓮麵前等待開花一等就是一千年呢?

“不如我們……?”南浦君這才發現,和塵早已離去了。

“和塵仙君也沒有替你跟宗主求個情?”

陸宣手指疼得攥在一起,半天才聽到六琯的問話:“沒有。你知道他從來不管這些。”

“也是。畢竟當初你雖然掛在和塵君門下,卻恰逢他鎮守青蓮,是宗主攜你長大。在他眼裏,可能宗主才更像是你的師父吧。”

陸宣沒有說話,苦笑了一聲緊接著又哎呀叫喚起來。

“行了別跟發春似的!”六琯捂住陸宣的嘴,趁機被陸宣狠狠咬了一口。

“說起來和塵君,不知道你曉不曉得千年前的事跡。”

“你說。”

這廝一說起八卦來那叫一個口若懸河滔滔不絕:“仙君此人,眼裏隻有他那劍,美人在他眼裏與枯骨無異。千年前有合歡宗宗主花有情見到咱仙君,驚為天人,誓要追到手不可,為此後宮三千都散遍了,一時傳為佳話。”

“咱們師祖也是好笑,明裏暗裏示意和塵君要待那花有情和善些,其實說白了就要他吊著合歡宗宗主,讓他無暇他顧,肅清修真界好色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