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言凱氣的隻喘粗氣,衝著行越身後的兩個人吼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都瞎了麼!”
行越手中的刀很快便被搶走,行言凱憤怒的看著他,行越卻毫不在意,他用大拇指擦過食指上劃出的傷口,淡淡道:“你是不想讓我死,還是不想讓我在這個地方死啊?”㊣ωWW.メ伍2⓪メS.С○м҈
行越歪了歪頭,說:“我可以死遠一點,不給你添麻煩。”
行言凱再也不理會行越的話,眼睛裏那點微不足道的憐憫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他的良心一起丟了,行言凱奪過行越的手機,狠狠摔在地上,說:“你蘭姨說的對,就是你媽從小沒教好你!對,這也是我的錯,我以前太慣著你了,我這個做父親的應該反省。”
行言凱對行越身後的兩人命令道:“馬上送他去機場,他要是再敢自殺,就把他綁著送上飛機!”
有了行言凱的這句話,行越就被對待的更粗魯了,他中途說想要去衛生間,也沒有人聽他的話。
行越被送進候機大廳,兩條腿夾的緊緊的,他小聲的對其中一個人說:“我真的想去衛生間,我憋不住了。”
那人就不悅的看了行越一眼,說:“忍著吧。”
“忍不住了!”行越狠狠的咬牙,“我要是在這兒出醜,引來很多人,你們不會更麻煩嗎?你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
那人見行越表情實在太過逼真,沒辦法,隻好跟著行越進了衛生間。
行越是真的急了,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看著,就辦起了事來。男人看了兩眼,見行越是真的,就站在他身邊稍微移開了目光。
行越剛一結束,男人就催促他快點出去,行越一下皺起眉,說:“我要洗一下手。”
行越的身份證和護照都不在自己身上,機票也被男人掐的死死的,他偏頭看了看正襟危坐的人,問:“你可以幫我看一下機票的目的地,真的是新加坡嗎?”
男人莫名其妙道:“不然還能是哪?行總又不會把你賣了。”
“他是不會,蘭惠儀可不一定。”行越懇求道,“你就幫我看一眼,一眼就行。”
男人沒辦法,隻好拿出機票給行越看了一眼,說:“行了嗎?你怎麼這麼多事。”
“哦,我這個人本來就是很麻煩的。”行越坐在等待區,晃了晃腳尖,說,“傅明笙也這樣說。”
男人見行越突然跟自己聊起天,一下警惕起來,道:“你別動歪腦筋了,就算你跑了,行總還會找不到你嗎?”
“我沒有動歪腦筋,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越認真的譴責了對方,然後又道,“行言凱沒有給我留一些錢嗎?我到了新加坡怎麼辦?”
“那邊會有人接你。”男人說,“別怪我沒提醒你,飛機上也有人看著你,你別琢磨著…”
“我要睡覺了。”行越徑自往後一靠,道,“登記時記得叫我,謝謝。”
然後行越就在兩個男人的麵麵相覷之下真的閉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後,飛往新加坡的航班開始登機,行越終於獲得了自己的所有證件,行越拿著登機牌,問:“行言凱都給你們買票了,你們不想跟我一起去新加坡嗎?”
“……”男人動了動眉梢,無語道,“我們買票是為了看著你上飛機。”
“那不是白瞎了票錢麼!”行越搖搖頭,說,“行言凱真是浪費,請務必幫我轉告他,祝他早日破產,謝謝。”
“……”
“那我走了,謝謝你們的護送,拜拜。”行越說著,還不忘朝兩人揮了揮手臂。
眼看行越走進機艙內,兩個男人才終於離開,回行的途中跟行言凱報告時,剛才跟行越聊過兩句的人忽然多言了一句:“行總,不需要安排在新加坡接行越下飛機的人嗎?”
“安排好了。”行言凱隨口打發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行越上飛機後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他正準備係上安全帶,身邊就忽然坐下一個人。行越沒有在意,隻是為了避免碰觸,下意識的往窗口邊挪了挪,沒想到對方卻率先叫住了他。
“行越?”夏如江驚訝的看著行越,說,“太巧了吧。”
行越一愣,難看的臉色一點兒都隱藏不住,他擰著眉毛,說:“也不是很巧。”
“我去新加坡公演,你呢?”夏如江回頭看了看,又問,“你怎麼一個人,傅明笙沒來?”
行越輕咳一聲,說:“他最近有一些忙。”
夏如江看了行越一會兒,忽然一眯眼鏡,說:“不對吧,你們是不是分手了?”
“你不要胡說。”行越認真道,“我們的感情很好,你沒有看到網上的新聞嗎?”
“看到了啊。”夏如江說,“可是傅明笙比我這個公眾人物還討厭公開戀情,你不知道嗎?說實話,那個視頻是不是你故意放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