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睡了兩個小時,睜眼之後被傅明笙喂了點粥,然後又很快睡去,再次醒來時,是淩晨一點。
行越清了清嗓子,還是覺得啞的難受,就狠狠掐了一下傅明笙,說:“我起來了。”
傅明笙目光一沉,驚醒後一下黑抓住行越的手腕,發現嚇到行越後,目光才終於溫和下來。
“怎麼了?”傅明笙鬆開手,摸了摸的臉頰,發覺不燙,就問,“餓了?”
“沒有。”行越往傅明笙的懷裏縮了縮,悶聲道,“隻是我有一點難過。”
傅明笙拍了拍行越的後背,問:“難過什麼?”
“不知道,可能是因為你沒有很關心我。”行越發著牢騷,身體卻緊緊貼著傅明笙。
“一共就醒了半個小時,喝了粥又睡了,我怎麼關心?”傅明笙又用手順著行越的脊骨往下滑去,問,“還疼嗎?”
行越在傅明笙的胸口蹭了蹭鼻子,誠實回答道:“沒有剛才疼了。”
行越回答完,又怕這是傅明笙給他下的套,於是立刻聰明的加了句:“但是也不可以再做!”
傅明笙寵溺的親了下行越的眼皮,輕道:“是我要做嗎?自己叫成什麼樣,不記得了?”
行越渾身依然無力,隻能生生的在傅明笙的胸前咬了一口,斥他道:“你不要說話了。”
傅明笙不打算順著行越的意思來,就問:“那叫我幹什麼,不是讓我哄你嗎?”
“你這樣怎麼叫哄!”行越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在傅明笙身前轉了一圈,盤算了兩秒後,機靈道,“那你要是真的想哄我,可以把我帶回你的住出去哄。”
行越此刻即便看不見傅明笙的表情,仍然能猜到他的情緒,於是不等傅明笙開口,行越就又問:“你是不想帶我走嗎?”
傅明笙說:“沒有。”
“明明就是有。”行越不滿後,又不得不替自己澄清道,“這幾個月我一個人旅行,進步了很多,我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麻煩了,不信你帶回去試試?”
傅明笙還是被行越逗笑了,他撥弄著行越的碎發,問:“真的不麻煩?”
行越馬上嚴肅道:“當然,你要是不試一試,一定會後悔的。”
傅明笙笑著,不自覺的捏了捏行越的臉蛋,行越便抬起頭,趁機問:“怎麼樣,是不是吹彈可破?那是因為我的年紀還小,所以皮膚才會這樣柔軟,你要是現在不珍惜,等再過幾年,可就要追悔莫及了。”
傅明笙的手指在行越臉側按了按,像是在確認柔軟的程度,果然,幾下之後,傅明笙就做出了簡短地結論:“還是後麵更軟。”
“那你就是心腸比前麵還硬!”行越快要氣死,被傅明笙摟在懷裏還不忘頂嘴,他憤怒的去踢傅明笙的小腿,卻很快就被傅明笙壓下,行越憋著一股氣,聲音卻透著可憐,“傅明笙,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我說了嗎?醒了就又掐又踢的,我說不要你了?”
行越想了想,發現傅明笙好像確實沒有這樣說,於是他又很快消氣,對傅明笙說:“那是我錯了,對不起。”
傅明笙覺得反倒是自己吃了個啞巴虧。
行越又在傅明笙的懷裏躺了一會兒,他聽見傅明笙的呼吸聲逐漸均勻後,就又拉了拉傅明笙的手,說:“你要睡覺了嗎?我還沒有困呢。”
傅明笙就隻好重新睜開眼睛,說:“不睡,你說吧。”
行越問:“說什麼?”
“說說分手費是怎麼花沒的。”傅明笙問,“這幾個月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