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異動,蘇雲自然一早就察覺到了,他推門外看,卻看到數道岩漿色澤的巨大火球直接朝他的草屋砸來,速度極快,他都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這火球就轟上了草屋的屋頂,直接將蘇雲辛辛苦苦蓋了半個月的草屋給砸成了灰。
“......”
蘇雲看了眼自己的窩,默默無語。
“殺,全部給我殺,一個不留!!”
遠處還傳來嘶喊聲,大量黃袍靈修者們朝著溪邊的閣室衝去,裏頭的學者紛紛竄了出來,或是與之戰成一塊兒,或是轉身逃竄。現場火光衝天,玄術亂飛,鮮血濺地,好生混亂。
看見這樣混亂的場麵,蘇雲那早已清澈的雙目,立刻又紅了起來,平複下來的心境也出現了陣陣洶湧的波瀾。
殺意、血氣、暴虐的躁動氣息在這片淨土上來回蕩漾。
蘇雲都快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有接觸這種氣息了。
他抬起手來,緩緩朝自己的空間袋裏抹去,取出一個巨大的劍匣子來。
“蘇雲,莫要動怒,速速離開此處,這兒由我解決即可,不然你一旦動怒,那麼這段時間的努力便都白費了!”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呼聲,旋兒便看到大量菩提先師領著幾十名弟子朝這兒飛了過來。
聽到老師的聲音,蘇雲渾身一顫,有些發熱的大腦也清醒了幾分。
看了眼那些黃袍人,蘇雲深吸了口氣,抱拳道:“老師之言,學生定然謹記,不過學生不會離開,也不會就此動怒,倘若這些人傷了老師,學生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說罷,蘇雲直接就地盤坐下來,閉起雙目,念起了清心咒來。
看到這一幕,菩提先師是又感慨又無奈,隻得歎息一聲,旋兒扭過頭望著那些黃袍人,沉道:“萬鴻沙的人,你們來這做什麼?”
萬鴻沙的黃袍人見菩提先師已到不敢亂來,便一齊聚了過來,為首一名模樣中年留著過臉長須的男子飛了出來,冷冷的盯著菩提先師,沉道:“菩提老頭,你少裝蒜了,我們今日來此作甚,你豈能不知?我且問你,我的結拜兄弟千裏飛可是死在你手中的?”
“此話從何說起?”菩提先師搖了搖頭:“離萬鴻,你們萬鴻沙平日裏作惡多端,為非作歹,已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我素聞你們癡迷煉丹,甚至用活人作為丹引煉丹的地步,已是違背常倫,千裏飛本也與你們這般罪大惡極,但他卻有一顆玲瓏之心,受我教化,痛改前非,潛心於修學。十年前,他在十裏外坐化了,屍首已被我安葬,並非是被我所殺。”
“托詞!!”
離萬鴻根本不信,怒吼道:“我兄弟分明就是被你殺的,你還在這裏狡辯??菩提先師,虧你還被人尊是極武聖賢,沒想到居然滿嘴胡言!!哼,現在就不說我兄弟的死是不是因你而起,就說我兄弟死後所留下的人骨鼎,是否在你那?若在,就麻煩交出來吧!不然,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原來如此!你們來這兒的目的恐怕不是為了幫你那個什麼兄弟報仇,而是為了這人骨鼎吧?”之前與蘇雲套近乎的陳默茹忍不住開口了,這話一出口,便刺耳的很。
離萬鴻仿佛被刺到了軟肋,臉色有些難看。
“記得前段時間,極武世界裏頭流傳著一種神奇的補藥,叫哀神散。這種補藥尤為特殊,當靈修者邁入巔峰狀態,難以突破當前修為時,服下此藥可強行晉升,使得修煉事半功倍。然而這種補藥煉製所需的材料也十分恐怖,需用人腦、人心、琵琶骨、靈修者的主氣脈管以及三魂七魄煉製,因其材料的特殊,這種補藥的藥方流出來不久,就被極武世界的人認定為禁藥,任何丹藥師都不得煉製,離萬鴻,你該不會是要取人骨鼎煉製這禁藥吧?”
一名弟子沉聲說道。
此言落下,一片嘩然。
“早不報仇晚不報仇,偏偏在這個時候說什麼報仇?分明就是為了人骨鼎!”喵喵尒説
“對,離萬鴻,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做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早早向老師而拜,潛心修學,修煉心境,否則你再繼續這樣,隻會自取滅亡!!”
那些學生們一言一語,或譏諷,或勸說,人皆各言。
離萬鴻聽的麵紅耳赤,似乎自己心中的那點小九九全部被這些家夥給點破了,便惱羞成怒:“少廢話,菩提先師,我兄弟的死就是因你而起,你脫不了幹係,今日,你若不把人骨鼎交出來,再為我兄弟的死向我道歉,否則,我絕不會罷休,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安生!!”
“嗬嗬,可笑,離萬鴻,你不知我老師是何人嗎?竟敢在極武聖原撒野!這聖原之上,不知多少大能尊奉我老師為師,他們若是知道你在這兒撒野,必然趕來將你碾殺,你已是大難臨頭了,還敢在此呱噪,可笑,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