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我不需要大師幫忙,如果沒有其他事情,可否請大師離開,這裏是在下的宅子,不便留外人居住”,趙燦麵無表情,隻是淡漠的看著行持。

“阿彌陀佛,還請施主三思,若是這位姑娘在貴府上出了好歹,恐怕施主也不好脫身。”

“和尚!”,趙燦深吸了一口氣,放緩了語氣,“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僧已經說過了,想要借施主家中暫住”,行持微微頷首,同時從紫兒身上取出了一張紙片,“至於這份君子箴言,就由小僧暫時保管,如何?”

“我說過了,那個屍坑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你這是在逼我”,趙燦感覺這和尚是不是修佛修魔怔了,這件事大家根本就都無能為力,為什麼非要把自己再拉下水。

“小僧言盡於此,施主請決斷吧,是留下小僧,還是就此魚死網破”,行持將那張紙片塞進了懷裏,舉了舉手中的女子。

“你...”,趙燦氣憤的拿手指向行持,頓了片刻,“好,但是你要我怎麼解釋,在家中收留一個和尚。”

“施主隻需要給小僧一個容身之處便可,其他的事情小僧隻能處理,絕不會出現在施主及家中人的麵前,還請放心。”

“宅子後門那裏,有間廢棄的庫房,你隻能住在那裏,飯食我會找機會給你送去”,趙燦的臉色非常不好,陰沉的像是要滴出水來。

“多謝施主”,行持放下了紫兒,轉身就向後麵走去。

“慢著”,衝過去一把抱住了紫兒,趙燦叫住了行持。

“施主還有何事交代?”

“你取走了箴言,自然要留下一份贗品來替代,否則一旦事發,你我都有麻煩。”

“抱歉,小僧無能為力,儒門三品君子留下的東西,仿其形容易,卻仿不出其中的神異,施主既然是儒門弟子,還請自己去想辦法,請了”,說完之後,行持轉身就離開了,趙燦在他背後咬牙切齒,完全看不見,行持臉上痛苦的神色,還有眼中流轉的黑氣。喵喵尒説

伸手摸了摸紫兒的頭,趙燦很是無奈,這和尚也是三品,自己不是對手,現在非要住在自己家裏,隻能希望他不要惹事才好,“唉,和尚啊,你為何如此執著,你我皆是小人物而已,有些事,我們做不了的啊。”

深深的歎了口氣,趙燦收起了竹簡,橫抱起紫兒,緩緩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間的呂忘又躺在了地鋪上,大師就這麼不告而別,趙燦那裏也幫不上忙,唉,轉頭看了看徐華,還是徐捕快好啊,吃飽了就睡,不用想這些破事。

稍微休息了一會,呂忘又翻了翻二師兄的手書,拍了拍胸脯,自己不該這麼消沉的,大師作為一個三品,能從雍州那麼遠的地方走到揚州,未必就會遇到什麼危險,反正自己也是要去觀潮城的,說不定到時候大家就能遇到了。

眼下還是抓緊時間,提升下自己的實力吧,光在這想也是白擔心,坐起身活動了兩下,呂忘收拾好了書箱,把青銅劍柄帶在了身上,輕輕關上門,走進了夜色之中。

白日裏的大雨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今天晚上確實稍微變的涼爽了一點點,依照自己之前被追時候的記憶,呂忘算是勉強找對了方位,一路向著東邊找了過去。找不到方位這種事,倒是不能怪呂忘,藏機山雖然也不算小,那也不用分東南西北啊,也就付東皇為了種樹,比較講究這個,對於呂忘來說,隻要記住前後左右就行了,砍樹還看什麼方位,重要的是樹木的大小長短。

就這樣迷迷糊糊的一路走著,呂忘覺得,自己可能是迷路了,雖然能感覺到,確實是離熱源越來越近了,但是麵前該怎麼走呢?

看著眼前的大山,呂忘忍不住搖起了頭,但凡是座有人跡的山,怎麼著也得有條路啊,假如離火在這山裏,自己找不到路還怎麼找它,更何況自己壓根沒帶食物,一天兩天還好說,時間長了可就難辦了。

沒事沒事,使勁順了順氣,呂忘安慰了自己兩句,這不是初次尋寶,經驗不足嘛,可以理解,二師兄不是寫了嘛,有困難不要怕,要勇於麵對,努力克服,山上也許本沒有路,我走一遍,它不就有了嘛。

勒緊了衣服,呂忘打起精神,手中又托起了熟悉的小火球,隨便找了個地方,就一頭紮進了漆黑的樹林裏。

在林子裏前行了不一會,呂忘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行了,啥也看不見,這地方的樹木也太過茂盛了,比二師兄精心打理的樹木,長的都要好,那我現在走的這個方向,是不是東方呢?

呂忘停下了腳步,陷入了沉思,好像二師兄以前說過,看樹葉是能分辨方向的,舉起火球,找了棵樹,仔細的觀察了一遍,呂忘得出結論,看不出來,感覺這些樹葉都一個樣,一樣大一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