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話在理,呂忘點了點頭,根據書裏的記載,但凡王朝有更替,如果沒有一個強大的勢力出現,快刀斬亂麻,那天下就會陷入無止盡的爭鬥,這個時間可長可短。
歧朝之後,就是幾百年的亂朝時期,直到始帝出現,摧枯拉朽一般,不到十年的時間,不僅天下一統,連以前留下的什麼邪術、祭鬼這種東西,全都消滅了,之後始朝結束,赤帝的出現也是,很快就完成了興替。
倒是赤帝的後人,守不住天下就算了,最後搞到了鼎朝,之後晉朝結束,又是一兩百年的分朝,現在盛朝不在了,不知道這天下,到底還要多久才能真正的太平下來。
“也就是說,現在的天下,不是因為十二州的統治者不想打,是因為大家都不夠實力,是這個意思嗎?”
“啊,我想想,好像是這樣,反正以前園子裏的老頭是這麼說的,他說要是西北的議潮公晚生一百年,天下應該就太平了”,仰頭想了想,徐華回答道。
議潮公,這個名字怎麼沒聽過,呂忘在腦海中,把自己的所學粗略的過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有關這個人的信息,“這個議潮公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我是聽人說的,我又沒在西北呆過,要不是小道爺你那板車,我這輩子都沒離開過流波鎮方圓百裏。”
這真是一個令人絕望的消息,說事說一半,剩下一半不說,不是在吊你胃口,而是他真就啥也不知道,“算了,你接著說流民那檔子事吧”,呂忘無奈的揉了揉眉心。
“啊好”,徐華又清了清嗓子,“要說現今的觀潮王啊,別的咱不清楚,就有一點,他當上王以後,咱們揚州,就開始到處修道觀跟書院,這些地方吧,怎麼說呢...”
“唉,流波鎮的道士你也見過,他們不用種田,也不用上稅,修道觀跟書院,占地不說,還要征徭役,你說說,能沒有流民嗎?”,徐華義憤填膺的揮了揮拳頭,“哦對,還有修衙門,我們園子不就是這樣沒的。”
原來是這樣啊,呂忘低下頭,看著地上的蠟燭,思緒跟著跳動的火焰一起,上下翻動,那自己當年,是不是就因為家裏被征了地,或者被征了徭役,才成了難民,最後在逃難的隊伍裏被人拋下的?
“好在這道觀啊,書院啊,建成了以後,不用再建一遍,而且最奇怪的是什麼呢,就是有道觀的地方,就沒有書院,建了書院的地方,就沒有道觀。”
“這不對啊,我進出羅城好多次了,為什麼沒有看見書院,也沒有看見道觀”,呂忘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可能啊,以前都是按這個規矩來的呀,是不是這裏的道觀或者書院,太小了,或者說太隱蔽了,小道爺你沒發現”,這把徐華整不會了,季道長以前就說過的,想讀書就得去外麵,,不然瘸子不會那麼執意要離開的。
怎麼可能,我在城裏加起來,閑逛了起碼兩遍,有沒有道觀自己能看不出來嗎,倒是書院,趙燦說過,他是什麼樂天書院的,還有那城主的兒子,好像也是個儒門的人,難道真是自己漏過了什麼?
可惜眼下不太好再去找趙燦,過兩天去城裏,探聽探聽吧,“先不管這個了,你繼續說。”
“好嘞,這大興土木差不多兩三年吧,反正揚州也不算大,折騰完了也就結束了,之後雖說不比以前,好歹算是安穩了,起碼不會有什麼打打殺殺的事,但是十來年前,就又出亂子了。”
“什麼亂子?”,呂忘有點緊張,或許這跟自己的身世,能有些關聯。
“嗯...,大概是十二三年前吧,當時聽說有好多外來人進了揚州,我們也是聽往來的商人說的,說是什麼和尚啊、道士啊,還有好多背著劍的,拿著書的,反正形形色色的人吧。”
背著劍的,哦?難道說是劍客,呂忘下意識的瞄了一眼書箱,隨即想到了自己隻有一個劍柄,對不起,打擾了。
“聽說這些人,全都到了泉城,又是買船又是買物資,像是準備出海去,好多商人都靠著他們,賺了一大筆”,說著徐華就又有些傷感,瘸子也是那會離開的,不知道這書呆子是不是去了泉州。
“差不多就在那時候吧,忽然就又多出來好多難民,不少人都說就是這些人幹的,但是我想著吧,你說這些人都肯花錢去買東西,應該不可能去搶人家的錢地吧,再說這麼些人進揚州,觀潮王能不知道?”
“那可不一定”,呂忘在徐華疑惑的眼神中,站了起來,拿手撥弄著蠟燭,上行下效,不是嗎?如同羅鬆城收購三葉青一樣,難道就沒有人為了討好那些出海者,對底下的小民動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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