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說的這文書,是個什麼意思?”,沒聽說賣這個還要有白紙黑字啊,二師兄每年一車車的往外拉木頭,回來的時候,除了銀票,也沒見過其他紙質的東西啊。
就在這時候,呂忘發現二牛正在給自己使眼色,那意思是嗎,千萬別搞這個什麼文書,可惜自己現在隻想快點脫身,隻要不過衙門,文書隨便來。
“小郎君你看啊,你在咱們村裏買了這樹,到時候你得拉回去,路上倒是沒什麼,但是你想啊,要是你家那邊的人,看到你有這麼一棵寶樹,起了歹心,你可怎麼辦?”
看著麵前的呂忘一副側耳傾聽的樣子,李寡婦覺得這事有門,趕緊趁熱打鐵,“這時候,你要是有我們這開具的文書,不就能證明這樹就是你的嗎?再蓋上官印,就你們那個村,誰敢打你的歪主意?”
此時的二牛還在那使眼色,呂忘都無語了,不用說,肯定是他把自己的情況,都跟李寡婦說了,真是麻煩呐,蓋官印,這不得去城裏,再說了,我也沒打算拉走這樹啊。
烏有村哪還有活人,你這文書,我拿給誰看,燒了祭天嗎,呂忘直嘬牙花子,思考了片刻,“姐姐,不是我不願意,可是你說這寫文書蓋官印,那不是還得去城裏,這麼大一棵樹,我也拉不動啊。”
沒想到李寡婦當場就笑出了聲,“你想哪去了,不用去城裏,你隻要同意寫這文書,我讓我爹去城裏都幫你辦好,我家裏有親戚在羅城當官的,你放心,不會坑你的。”
不不不,你一定是在坑我,這一點我能肯定,呂忘看了看有些麵色難看的二牛,還是覺得先問問價格,趙大戶的銀子,可不能亂揮霍,畢竟這是自己竭澤而漁的成果。
“那麻煩姐姐告訴我,這文書,得要多少錢啊?”
“好說好說,你看這樣如何,這樹是不是好木頭,姐姐也不知道,你要是誠心要,算上文書,這個數,如何呀?”,李寡婦伸出白胖的手掌,比劃出了兩根手指。
不是吧,二兩銀子?我拿幾幅徐捕快的藥跟你換好不好啊,呂忘倒吸了一口氣,自己一共也就剩下十來兩了,這二兩一拿出去,那之後計劃還要帶著徐捕快跑路,這錢還能夠用嗎?
猶豫了良久,在破財消災跟守財如命之間,反複衡量了之後,呂忘選擇了勤儉持家,“姐姐,這樹都這樣了,我拉走其實也賺不了多少錢,您想想,我拉回去還得花錢呢,便宜點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在深思熟慮之後,呂忘決定了,等下就報個低價,把這事攪黃了算了,到時候大不了扔點碎銀子在李寡婦家門口,讓她撿去,就當賠償了。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似乎是多少年沒遇見一個冤大頭了,李寡婦並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會,“這可不貴啊小郎君,你想想,這樹這麼大,哪怕砍了做柴火也能賣幾百文呢,我還幫你從衙門那弄文書呢。”
“一兩,我不要文書,你賣不賣?”,呂忘直截了當,報出了這個價格,實際上哪怕一兩自己都不想出,就這破院子之前那籬笆牆,能值幾個錢。
“你說你這,怎麼不聽姐姐說話呢,這文書,可是給你以後省麻煩用的,再說你這一兩銀子,也太少了,你問問二牛,我修這院牆,光是給工錢,都要半兩銀子呢。”
說著目光就轉向了二牛,嚇得他忙不迭的點頭,李寡婦很是滿意,“你多少再給加點唄,一兩銀子太少了。”
不少了大姐,你胖成這樣,怕是因為貪心不足吧,“真的不能再加了,就一兩銀子,能賣就賣,不然就算了,這樹我也不是非要不可。”
感覺差不多了,呂忘準備撤退,結果李寡婦咬著嘴唇,雙手緊捏著手帕,像是在內心掙紮著什麼,過了一會,“姐姐我算是怕了你了,難怪說無奸不商,行了,就一兩吧,二牛,你去喊我爹過來,等下就把這事辦了。”
啊?你怎麼答應了?被李寡婦這一計突然落錘直接給砸懵了,呂忘張了張嘴巴,實在沒敢再說話,生怕自己又搞出什麼昏招來。
“唉,好,我這就去喊村長過來”,二牛同情的看了一眼呂忘,心想著這地主家的小姐,真是倒黴,以後得攤上這麼一個敗家的小叔子。
在二牛走開之後,剩下的兩人都陷入了迷之沉默,一個是不想再理這個摳門的小商人,另一個,是覺得自己丟了二師兄的臉,這生意做的,虧成一匹野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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