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波鎮裏,硝煙散去,平靜了一段時間後,已經有幾個膽大的,開始在街邊探頭探腦,楚天冷笑了一聲,將這幾個人的首級,都摘了下來。
刑遲還在恢複著力量,呂忘站在那裏,發呆了很久,終於下定了決心,彈指發出了兩道火焰,點燃了徐華跟王山的屍體,因我而活,也因我而死,是我連累你才對啊,徐捕快。
遠遠的看了一眼呂忘,楚天繼續在周圍查看,不時的補上兩劍,確保所有的聽濤衛,都已經死的不能再死,這些人都有可能揭發自己的身份,絕不能留。
等到火焰燃盡,呂忘找了一些東西,將兩人的骨灰收納了起來,四處搜尋了一番,並沒有找到三寶的屍體,或許跟季道長一樣,最後都化作飛灰了吧。
“阿彌陀佛,小施主還請節哀,有生便有死,正所謂人生忽如寄,壽無金石固,
萬歲更相送,賢聖莫能度”,刑遲走到了呂忘身邊,低聲說道。
“看開點吧,總有一天你我都會死,對於這兩個人來說,早死早解脫”,楚天走過來,拍了拍呂忘的肩膀,這個小子,那瘋魔一般的樣子,很對自己的胃口。
“不用這麼安慰我,這不過是個開始而已,不是嗎?”,呂忘轉過頭,輕輕的一笑。
“哈哈哈”,楚天忽然大笑了起來,“對對對,就是這樣,這不過是個開始,正菜還在後麵呢,和尚你看,你還在開導他,人家可比你看的更清楚啊。”
“阿彌陀佛,是小僧看差了”,刑遲也笑了起來。
“行了,我要把楚征帶去張家,他的死,得細心布置一番,你們呢?”,楚天收起了劍,把還剩一口氣的楚征帶了過來。
“我去一趟扶波觀,讓徐捕快跟王山入土為安”,呂忘抱著兩個大小不一的罐子,看向了東南邊。
“小僧現在剛剛恢複,呂施主那裏應當不需要人幫忙,我與楚施主同去吧”,三人合計了一下,各自點了點頭,“辦完事之後,就在這裏彙合,走吧。”
抱著兩個骨灰罐,呂忘來到了扶波觀,廢墟已經被挖地三尺,恐怕埋在這裏以後也不安全,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把他們一起葬在了樹後。
“徐捕快,還有王山大哥,多謝你們,能為我出手”,呂忘低著頭,低聲自語,“我會為你們,還有季道長跟三寶,還有那些人報仇,安息吧。”
插了兩根樹枝,當做是個記號,呂忘背起了書箱,靜靜的站了很久,隨後深吸了一口氣,朝著那些荒墳的方向,拱了拱手。
“諸位,再見了,徐捕快,好好睡吧,以後,你真的不用再內疚,會連累別人了”,換了一身衣服,呂忘眼神堅定的朝著鎮裏走去。
在另一邊,張家的宅子裏,早已沒有了人聲,楚征瞪大了雙眼,被擺在了正位,顯然已經失去了生命,張家人的屍體,如同羅鬆城一般,整整齊齊的跪在了大堂,包括縣官的遺孀與兒子。
“呼~~,這張家的人,真的是腦滿腸肥啊,搬屍體可累死我了”,楚天扭了扭脖子,又甩了甩肩膀。
“作諸惡業,當有此報,楚施主,我們離開吧。”
“嗯,大師,你跟我老實說,那小道士打死黃老狗的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股子純粹的殺意,我看著都覺得害怕”,楚天走在前麵,好奇的問道。
“其實小僧之前就見識過呂施主的這幅模樣,按照我的推斷,這好像也是入魔的一種狀態”,刑遲想了想,才回答道。
“入魔?不可能啊,他那個樣子,哪裏是入魔,大師你是不是自己入了魔,現在看人都不準了”,楚天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