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練的解開了樹皮做的繩子,呂忘把兩隻蠢鳥提了起來,先是看了一眼,可惜了,兩隻都是公的,沒法留著養小的。
走回樹林裏,吩咐道,“有籠子沒有,沒有就找點布條什麼的,把雙腳捆起來就行了。”
當時就由那機靈的家丁,解下了自己的褲腰帶,乖乖貢獻了出來,呂忘看著單手抓著褲子的家丁,心裏暗道一聲佩服,這等會騎馬可有的你受。
把兩隻白鶴捆好,柳承宗激動的搓著手,把這兩隻蠢鳥,來來回回看了十數遍,才一拱手說道,“呂兄,不多說了,走,咱們回易城,今天我做東,咱們晚上喝個痛快。”
麵對如此盛情,呂忘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個不喝酒的主,幹脆順著柳大公子的意,跟著眾人一起,趕到了易城。
不得不說,柳家的名聲確實好用,呂忘第一次看見,城門口的守衛,主動過來牽馬的,進了城,路上的人都不時的投來羨慕的眼光。
走在前頭的柳承宗,誌得意滿,高昂著頭,撫摸著懷裏的白鶴,享受著周圍人的注目,到了路中間,像是想到了什麼。
“柳大柳二,去錢莊支一百兩銀子,都換成銅錢,沿街給我撒一遍,爺爺七十大壽,咱們來個與民同樂。”
聽到銀子,呂忘本以為是給自己的,聽完話才發現,這位公子哥,原來是要大撒幣啊,不愧是有錢人,一百兩啊,自己得弄二十張贗品呢。
“呂兄,咱們先回去把白鶴放進籠子,休息休息,晚上易牙居,我派人去訂位子,所有的吃喝玩樂花費,我包了”,柳承宗也不差錢,甚至覺得易城太小,酒樓也不太行,怠慢了呂兄弟。
“就聽柳兄的安排,小弟先謝過了”,呂忘很有禮貌的拱了拱手,心裏一陣暗爽。
看見呂兄弟並不嫌棄,柳承宗大笑幾聲,招呼著一眾家丁,趕回了住處,呂忘跟著他們到了地方,倒吸一口涼氣,你們就住在城主府?
交代著手下帶走了白鶴,柳承宗拉著呂忘,親自帶他找了個好房間,讓他好好休息,自己要去給家裏報個信,然後跟城主通個氣,明天好回返柳城。
對此呂忘表示理解,送走了柳大公子,隨便找了個家丁,把飛劍交給他照顧,順便問了問,這才明白過來。
易城的城主,就是個擺設,手下擁有一支百人規模的城衛隊,還有若幹無所事事的閑官,大事全要城裏的道觀拿主意,日常瑣事,則是由副城主操持。
而最巧的就是,副城主姓柳...,這讓呂忘很是奇怪,不是說揚州的儒道兩家,互相都是看不順眼嗎,書院跟道觀都不能並存,何況這易城,怎麼會允許一個儒門的人,擔任副城主呢。
到晚上再問問柳大公子吧,這會先進屋休息,順便研究一下季道長那塊玉符,自己身上的真炁已經用盡了,該考慮反過來,提取玉符裏的真炁來修行了。
經過了流波鎮的生離死別,自己現在,產生了嚴重的實力不足恐懼症,那個姓黃的老頭,本來都要打殺自己了,結果那時候忽然自己失去了理智,再清醒的時候,已經是反殺了。
而且大師跟楚天,好像有默契一樣,兩個人都沒有主動跟自己提起這件事,作為當事人,自己也不好開口去問,隻能肯定當時絕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
經過一個下午的摸索,呂忘大致明白了,這玉符確實是個好東西,從裏麵提出出來的真炁,已經是被轉化過的,精純且柔和,直接入體,沒有任何不適。
隻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量太小,按照自己的試驗,提取真炁出來,比自己灌注進去,還要慢上不少,照這種速度修行,這玉符自己怕是能用半年。
沉浸在修行中的呂忘,被一陣敲門聲給打斷了進度,柳承宗親自過來喊他,去易牙居吃完飯,想到自己下了山,就沒有吃過大餐,呂忘忍不住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