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大可放心”,黑道大姐拍著胸脯,“我家叔公這輩子,就壓根不會寫詩,大家都知道,你幫他寫了,柳家老爺子也心知肚明,隻當他是從外麵買的,不會連累你的。”
“再說了,我們跟柳家,那是幾十年的合作夥伴了,不會有事的,怎麼樣?考慮考慮?”,說著黑道大姐,又比劃了一下這根手指。
“好,成交,一百兩現銀,拿過來給我,我馬上給你寫”,呂忘痛快的答應了,小箱子現在空了一半,自己的心也空落落的,得把它填滿。
“一百兩?”,公輸月張了張嘴,沒好意思說,叔公開價可是一千兩,怕你不答應,我帶了兩千兩過來呢。
“怎麼了,有什麼不方便嗎?”,呂忘有點緊張,自己做一張假,才五兩,抄一首詩,還不比作假費的力氣多,這個價格應該很公道啊,你又不差錢。
“沒問題,隻是我沒帶現銀,要不這樣,你先構思構思,晚上我帶現銀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何?”
這還真是書裏那些黑道的派頭啊,呂忘感覺,自己怎麼賣個詩,都賣出了違禁品的味道,但是這都不重要,反正是抄來的,“可以,我正好還要休息一段時間,晚上吃過飯,你再過來吧。”
“爽快,不愧是付謫仙的同門”,公輸月拍了拍凳子,非常開心,一百兩,自己可以吃下一千九百兩的差價,可以考慮給謫仙閣,再加一層了。
正好說完,柳全也拿著東西回來了,恭恭敬敬的擺在了桌上,“月小姐,您看還有什麼需要的嗎?”
“不用了,就放在這,呂公子你自便,我晚上再來”,公輸月昂著頭,得意的走了出去。
唯有柳全這臉上,變顏變色,不會吧,難道說這位身子比少爺都虛的呂公子,跟這位黑道大姐之間...,不然為什麼要說晚上再見呢。
再仔細一想,柳全身上冷汗都下來了,少爺那麼縱情聲色,身子也沒虛到這個程度,莫非呂公子他,是因為月小姐才...
“行了,沒事了,你去忙吧,我休息休息,晚上還得辦正事呢”,呂忘擺了擺手,示意柳全可以離開了。
如蒙大赦一般,柳全擦著汗,跑到了院子裏,嘴上不停的打著哆嗦,自己是不是撞破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
為今之計,唯有抱緊呂公子的大腿,哪怕她月小姐再跋扈,總不會當著情郎的麵殺人吧,對,就是這樣,少爺的事先放一邊,這幾天,好好跟著呂公子。
在房間裏的呂忘,還在那趴著,揉著自己的老腰,順帶著在腦袋裏,開始回想這祝壽詩的事情,山下的情況他是不清楚,但是山上,好像不興這一套。
自家師傅孫老仙人,今年已經五十有六,當年五十歲壽辰的時候,大師兄給師傅寫過詩,然後被師傅罰抄了十遍當天的課業,把二師兄心疼的直嘬牙花子。
十遍啊,十倍的筆墨消耗,都是血汗錢啊,被罰的原因也很簡單,你賀壽就賀壽,沒事老寫什麼鳥啊,烏龜啊,這些玩意,是在諷刺為師嗎,給我抄課業,狠狠的抄。
還是二師兄會來事,之後每年師傅壽辰,都奉上銀錢若幹,並加餐一日,讓師傅感到很滿意,從此山上就一直這樣,還讓師兄弟幾個的生辰,也都按著這麼來。
但是大師兄還是堅持,自己的生辰,要寫點祝壽的東西,師傅不用,自己用還不行嗎,二師兄倒是無所謂,就是每年生辰提前做好飯,會消失一天。
至於自己,嗬,付老摳從來沒給過銀子,隻會裝模作樣的,細數自己伐木給他造成的損失,然後大手一揮,表示今年的債給你免了。
這有什麼用,自己伐木,那都是持之以恒的,勿以木小而不砍,也不以木大而不伐,等於說最後,每年自己的生辰,隻能吃頓好的。
哦對了,因為師兄弟三個,說穿了都是撿來的,所謂的生辰,就以被撿上山的那一天為準,實在是很敷衍。
那自己這抄詩的事,隻能從大師兄寫的東西下手了,書裏的祝壽詩文倒是也有,就是都有點長,還有點拗口,別寫出來了,人家钜鋒山的老爺子,念不全,那可就有意思了。
但是大師兄酷愛寫對聯,這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難道說是二師兄貼春聯,給了他靈感?要是搞個對聯,不知道柳老爺子,能不能接受啊。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柳承宗帶著興奮的笑容,一瘸一拐的進了屋,看到桌上的筆墨紙硯,欣慰的點了點頭,“呂兄真是我的知己啊,一下就猜到我想幹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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