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啊?”,柳承宗越來越迷惑了,你寫個東西,關我的鬆鶴什麼事。
“柳兄,附耳過來”,呂忘打了個手勢。
人窮誌短,哪怕是柳家的大公子,這會也沒什麼辦法,把頭湊了過去,在一陣私語之後,柳承宗興奮的一拍大腿,“呂兄,不多說了,這事就按你說的辦,需要什麼你盡管說,我來安排。”
“呃...好”,呂忘擠出了個笑容,心裏想的卻是,你連這一百兩都是借的,我哪還敢要求你去準備什麼。
“這是一百兩銀票,你收好,我先去準備其他東西”,柳承宗興衝衝的走了出門。
唉,這生意,怎麼感覺自己沒賺到什麼啊,呂忘看了看銀票,隨後收進了懷裏,又開始去床上躺屍,躺了很久,也沒見到有人來收拾,正在詫異的時候,柳全耷拉著臉,走了進來。
“怎麼了?”,吃飽喝足,又賺到錢的呂忘,隨口問了一句。
“沒什麼,就是少爺把我這些年攢下來的家當,全都要去了,說是要準備什麼東西”,柳全的情緒很是低落,連收拾桌子的時候,都一股子消極怠工的味道。
這可真是沒想到啊,呂忘有些心虛,轉過了身子,難怪柳兄說要什麼盡管說,原來關鍵在這裏,真的是取之有道啊。
等到柳全收拾完離開了房間,呂忘才伸頭看了一眼,又坐了起來,沒想到這次無意中又見到了钜鋒山的人,那麼等壽宴結束,是不是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走呢。
仔細想了想,呂忘覺得這個計劃可行,自己本來跟他們的關係就還算可以,之前要不是因為自己有別的事,也該跟他們一起走的。
現在再假如也不晚,飛劍的事,就說是送完貨自己買的,很好解釋,嗯,等晚上公輸大小姐過來的時候,自己再問問,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現在隻剩下一件事了,就是抄詩,呂忘下了床,走到了桌子前,也不知道這客房是怎麼設計的,一個房間裏,就是一張桌子一張床,還有點沒用的擺設,連個屏風都沒有。
說到屏風...,呂忘又想到了那一夜,算了,還是沒有的好,伸手鋪開了紙,把筆墨都準備好,呂忘提起筆,然後陷入了沉思。
《詩詞歌賦大全》沒在書箱裏,隻能全憑記憶了,長久的回憶之後,呂忘差點把筆摔了,怎麼抄個詩這麼難啊。
倒不是說記不起好的祝壽詩,問題在於做壽的是柳家老爺子,自己記憶裏,大部分都是為老母祝壽的,這就沒法用了,這種儒門的人,肯定能看出來其中的不對。
有幾首是給男子祝壽的,但是裏麵都或明或暗的,提到了壽星的年齡,這跟柳老爺子的七十又對不上了,自己有心想改一改,可惜沒那個能力。
什麼時候一個修道的,看一眼就能改詩,那儒門的人,不如全回家種地算了,呂忘長歎一聲,沒想到二師兄幹的還是技術活。
想來想去,就那麼兩首能用,一首七律一首長短句,在呂忘心裏,長短句應該更好,因為大師兄加過注解,但是這種大戶人家,又是儒門修者,會不會講究形式,更喜歡七律呢。
這也就是呂忘沒經驗,要是付東皇在這,我管你那個,錢都付了,到時候隨便來一首就去糊弄了,你不滿意就再加錢,我再給你寫...抄一首,直到滿意為止。
思來想去,磨蹭了一個下午,呂忘最後也沒拿定主意,咋辦嘛,我一個普普通通的修道人,哪裏懂什麼詩詞文章,都怪二師兄,你沒事抄什麼詩啊。喵喵尒説
這會呂忘已經忘記了,不是二師兄抄詩,自己哪能賺那麼些錢,隻是忍不住吐槽,二師兄又給自己添麻煩,可惡啊。
糾結了很久,呂忘做出了一個違背本心的決定,把兩首自己想好的詩全抄了下來,到時候晚上,找公輸月要二百兩,畢竟柳大少爺,開價就是二百,我這兩首,要你二百,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