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東皇這麼一說,風靜海低頭沉默了下來,像是內心在掙紮些什麼,過了片刻,才長歎一聲,拉了拉衣袖,“小師弟,退至我身後。”
“啊?哦”,呂忘還在那抱著胳膊,這會正在發呆,思考怎麼能讓自己以後出劍,能夠達到剛才所見的宏大景象,被自家大師兄一提醒,老老實實的往後移了移屁股。
看著倒也算是藏在了大師兄身後,如果他把抱著大師兄胳膊的雙手收回來,或許看起來更像是退到了身後,而不是如同現在,宛如一個店小二,抓著客人要賬的模樣。
“老大,你這就沒意思了啊,我誠心誠意的要跟你做生意,你防著我幹嘛?”,付東皇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不得不防啊,你先告訴我,那兩件墨家的傑作,你是從何處得來?”
什麼玩意,大師兄要提防二師兄,二師兄要賣東西給大師兄,還有這什麼墨家傑作,我就下山個把月,怎麼山上的關係這麼亂了,難道師門在別的山上,也有產業?
呂忘抽出一隻手來,傻乎乎的撓了撓耳朵,然後忽然想起來,身上還剩了一點瓜子,幹脆摸出瓜子,眯著眼睛嗑了起來。
“小師弟你...”,風靜海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小子怎麼一到我們兩個跟前,就跟變了個人一樣,活脫脫一個小無賴。
“你們繼續,我就看個熱鬧,不打擾你們”,呂忘嗑著瓜子,順便用剩下的那隻手,又使了使勁,死死的抓著大師兄的衣袖,在這雲彩上,真是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唉,小兔崽子,你給我等著”,付東皇拿手指了指呂忘,隨後把那枚舍利子,在手上來回倒騰,“我不是說了嗎,我可是墨家钜子啊。”
“墨家何德何能,能有這樣一位钜子,老二,說真話吧,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做交易”,風靜海對他的鬼話,一個字都不信。
在他身後的呂忘,也很嫌棄的搖了搖頭,還墨家钜子呢,小時候讓你給我做個板凳,你連四個腿,都做不到一樣長短,可別在這瞎扯了,你哪怕說你是賭神呢,起碼還有張通緝令能證明。
“嘖,你這樣說的話,很讓我傷心啊,我要不是墨家钜子,哪來的那兩樣東西呢?”,付東皇得意的一笑,“當然是我撿來的呀。”
好像這個笑話並不好笑,風靜海跟呂忘都沒有任何反應,付東皇無奈的側過了身子,“行吧,不裝了,我攤牌了,我是神。”
“哈哈哈...”,呂忘一下就笑了起來,差點就把手都鬆開了,你是什麼神呀,在山上你院子裏還有個小財神像,沒事你就拜拜,當我不知道呢。
“閉嘴,嗑你的瓜子,弱雞玩意,等會再收拾你”,付東皇狠狠的瞪了一眼,拿手做了個揪耳朵的動作。
“我從未見過有神”,風靜海微微搖了搖頭,並不相信這個說法。
“嗯,這也難怪,道門數十道流派,很久之前是有一派,名喚請神,後來斷了傳承,估計你也不知道,不過我這次不是騙你,我真的,就是那些道士,曾經請過的真神。”
“就像書裏賣藝的那種,上台整一套什麼儀式,然後說自己神靈附身,接著就是手下油鍋,刀槍不入,胸口碎大石什麼的?”,呂忘好奇的問道。
“呼~~”,付東皇吐了一口氣,“老三,你要是還想下去,就老老實實閉嘴,大人說話,小孩子不要隨便插嘴。”
“小師弟不用怕,大師兄雖然受了傷,帶你回去還是沒問題的”,風靜海是一步不讓,他太了解這個老二了,你讓了一步,他就會順杆爬。
“唉,眼見為實,是得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神跡了”,付東皇擼了擼袖子,比剛才打殺普賢的時候,顯得還要賣力些。
呂忘眼露精光,嗑瓜子的速度都加快了一些,想看看二師兄,還能整出什麼大活,反正不管二師兄到底是什麼人,隻要還認自己是他師弟,那就沒問題。
至於說大師兄,那也是一樣,什麼時候他一個一品,都能跑到天上了,肯定是有什麼秘密身份,不過都不重要,書裏看得多了,隻恨不是兩位師姐,不然自己在山上的生活,定然會更加美好。
付東皇單手把玩著舍利,身子一轉,頓時整個人穿過雲海,直接朝著地上沉去,呂忘趕緊伸長了脖子,可惜由於害怕,不敢往前去。
“別往前看了,老二在那邊”,風靜海拿手輕輕一揮,兩人麵前,瞬間出現一塊四方的窟窿,從這裏看向地麵,正正好。
“還是大師兄厲害”,呂忘伸出了大拇指,然後探出了頭,使勁瞪大了眼,直到眼睛酸痛,才揉了揉眼睛,“這什麼也看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