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天的時間,呂忘感覺自己的大腦都要炸開了,雖然自己早有懷疑,大師兄跟二師兄有點奇怪,但是怎麼也想不到,事實比臆想的還要離譜。
本來自己的思維頂點,也就是兩位師兄,隱藏了實力,同時隱瞞了身世而已,就算照著書上寫的來,最多也就是個什麼小家族的庶子啊,已滅王朝的遺孤啊,這一類的。
但是怎麼現在感覺不大對啊,二師兄走進這钜鋒山的地盤,比回藏機山的時候,還要趾高氣昂,不會真是東皇歸來,歪嘴一笑,钜鋒山的人納頭便拜吧。
呂忘忍不住探了探腦袋,還好,這個老爺子隻是點頭哈腰,並沒有下跪高呼萬歲這種騷操作。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是要封山躲我呢”,付東皇一路上聽著老頭給他解釋,大概明白了這次钜鋒山的本意。
“東家您這是哪裏的話,老頭子我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按照您的本事,我這想躲也沒地方能去啊,再說了,給您辦事,不是應該的嘛”,公輸燼一臉的諂媚,好在钜鋒山最近開始半封山狀態,路上沒什麼人,不然肯定能驚掉一地的下巴。
“其實你大可不必如此,盡管放開消息,就說你們有鑄造天器的打算,暫時封山是為了準備鑄器,之後會再開山”,付東皇對於這種封閉,感到很不滿。
早點說你們對那塊破鐵這麼重視啊,我還以為是跟在小連村一樣,是你一個人,在爐子邊上悶頭苦幹呢。
“東家啊,您是不知道啊,這天器的事情,馬虎不得,我們钜鋒山,已經三百年沒有出過一把天器了,這次難得遇到這樣的好材料,山上都很重視啊。”
呂忘在背後豎起了耳朵,天器是什麼,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難道說,我的兵器就是這個?不會吧,二師兄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肯給我弄這麼好的劍?
“說了你們這些人啊,天天就知道打鐵,腦子裏一點賺錢的意識都沒有,等下你去叫皇甫家主事的人過來,我直接跟她談,跟你就說不明白這事”,付東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指著公輸燼直搖頭。
說著說著,一行人就沿著大門對著的這條路,走到了路盡頭,呂忘還在好奇,這走到了死胡同,是幾個意思,就看見公輸燼伸手按向了青石牆壁,哢嚓幾聲,麵前的山壁向著兩邊,自動分開,露出一扇白玉色的門來。
根據自家商隊的消息,這個少年,應該就是付謫仙的同門了,公輸燼笑嗬嗬的後退了幾步,讓付東皇走在了前麵,自己在後麵,開始跟呂忘套近乎。
對此付東皇並不在意,本來就是讓呂忘過來露個臉的,這劍是替他鑄的,以後還得讓他自己來取,公輸老頭願意跟他聊,就讓他們聊好了。
穿過白玉門之後,呂忘眼睛都看直了,這也叫山?這不就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嗎,甚至遠比自己見過的所有城池,都要宏偉巨大。
“這...老前輩,這裏就是钜鋒山嗎?”,呂忘流下了羨慕的口水,這可比咱們藏機山,好了不止一千五百倍啊。
“嗬嗬,不用客氣,叫什麼前輩,我聽家裏人說,你跟我家那個月丫頭有交情,要是不嫌棄,喊我一聲老爺子就行,前輩什麼的,太生分了”,公輸燼說著,還瞟了一眼付東皇。
“隨便喊就是,各論各的,你就是讓他喊你太爺爺,到了我這,他還是我師弟,我還是你東家,明白了嗎?”,付東皇回過頭笑了笑,開口說道。
“懂,都懂”,公輸燼笑的更開心了,小跑兩步,牽過飛劍,往前方一指,“正好今天剛把這裏空出來,東家您就在這將就一下?”
“都一樣,去叫個機靈點的晚輩,在這候著就行了,你去把皇甫家的主事人喊過來”,付東皇是真的無所謂,這裏的條件再好,也比不上摘星樓啊。
“好嘞,東家您先坐,我這就去給您喊人去”,公輸老頭一點也不生氣,能多見幾個钜鋒山的人,求之不得啊。
“老三,愣著幹嘛,進來啊”,付東皇回頭看了一眼,這孩子幹嘛呢,在門口傻站著不動。
“二師兄你等等,我試試這裏是不是真的金子”,呂忘剛到這,就已經被鎮住了,無他,就因為這棟看起來像是酒樓的建築,牌子上寫著‘解牛閣’。
當時在易城的時候,聽柳承宗說過啊,這裏如果跟他說的是一個地方,那豈不就是天下前三?喵喵尒説
那就難怪,這酒樓門口的裝飾,不是金銀就是各種花裏胡哨的玉石,作為一個有著百兩現銀,懷中還有千兩巨款的人物,呂忘對金子這種東西,還是很陌生的。從小到大,也就見過幾回,要不是師傅守的嚴,祖師爺像上麵的金漆,早就落入自己的魔爪了,還有掌門服飾上那點金線,也難逃一劫。
這會看見門口立著一尊金牛,呂忘實在是沒忍住,想看看這是不是真金,是的話,到底是什麼成色的金子,這是一個手藝人,對材料的執著,絕不是什麼見財眼開,妄圖刮點金粉占小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