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想帶你們去徐州吃午飯的,要不就算了吧”,付東皇無奈的看了一眼呂忘,這小子不會等會在天上直接吐出來吧。
“我們現在走,能到徐州吃午飯嗎?”,公輸月小聲問了一句,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日頭。
“嗬嗬,月兒啊,不可無理,東家可以朝遊東海,暮宿佛國”,公輸燼笑眯眯的說道,這他可是深有體會的,那天晚上,自己就是這麼回來的。
而呂忘仿佛想到了什麼,偷偷拉了拉付東皇的衣袖,“二師兄,這次能不能不飛了,我有點不太適應。”
能適應才有鬼了,上次暈著飛過來,自己就渾身難受,這次吃得飽飽的,人都快不能動了,你還要抓著我飛那麼遠,也太高看我了吧。
“不用你操這個心,公輸老頭啊,去準備一輛馬車,把要帶的東西,都放在車裏,等會拉到院子裏找我。”
付東皇交代了一句,轉手拉著呂忘走下了樓,“老三啊,你有沒有點出息,我在外邊跟人聊生意,你不在後麵給我支援就算了,在那偷偷吃飯是什麼意思?”
“二師兄,求求你別說了,人家公輸小姐說,隨便吃點墊墊肚子,我哪裏知道,人家墊肚子,要二十來個菜啊,還是怪你,在山上做的菜太少了”,呂忘顯得有些委屈。
“我去你的”,付東皇頓時暴起,給了呂忘一個爆栗,“幹啥啥不行,嘴巴倒是硬,趕緊去找你那匹馬,把書箱跟其他東西收好。”
“哦”,呂忘齜牙咧嘴的摸著頭,走到了飛劍身前。
正在開開心心吃草料的飛劍,歪著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立馬一聲嘶鳴,伸著頭朝著付東皇,不停的甩著蹄子,長長的馬臉上,寫滿了諂媚。
“叛徒”,呂忘狠狠的給了飛劍一個爆栗,一腳踢開了草料跟清水,“幹啥啥不行,吃喝第一名,忘恩負義的玩意。”
“看看你那德性,就知道欺負一個不會說話的,真是師門不幸啊”,付東皇走過來,摸了摸飛劍的頭,把草料跟水又恢複了原樣。
“哼,咱們是做客在這裏的,不好動手罷了,要是換在別的地方,什麼人我也敢鬥上一鬥”,反正上場打仗不是我,吹吹牛敗敗火,又不犯法,呂忘仰頭看著天,很是囂張的說道。
“有你這句話就好,你記住了,這可是你自找的”,付東皇摸了摸下巴,不懷好意的一笑。
“什麼意思,你要打就打,反正我爛命一條,把我打死,以後讓機緣閣絕後吧,可憐我的師傅,白發人送黑發人,嗚嗚嗚”,呂忘又開始陰陽怪氣了起來。
“那要不,我把你留在這算了,正好還沒確定,誰來代表我駐紮在钜鋒山,正好你也要在這等天器現世,也就兩年,你應該沒問題吧,老三?”
呂忘乖乖閉上了嘴,口嗨是一回事,萬一真的被留在這,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作死要有度,作為一個在山上,常年遊走於被打和被吊起來打之間的老手,他很明白這一點。
不敢再玩嘴上功夫,呂忘把飛劍身上的用具,還有書箱等物品,全部都收好放在了一邊,才開口說道,“二師兄,你跟他們都談了些什麼啊,全是你那個什麼生意嗎?”
“差不多吧,這單生意做成的話,我就可以財務自由,進入養老模式了”,付東皇得意的笑了笑。
“那山上是不是得修繕一番,咱們那幾個院子,要不要再蓋的大一些?”,呂忘很狗腿的跑到了二師兄身邊,給他捶起了肩膀。
“幹脆給你的院子加大一倍,然後再單獨蓋個給掌門的大殿,裏麵提前給你弄個塑像,純金包銀的那種,好不好啊?”,付東皇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是什麼用心。
“好啊,好啊,嗯...”,呂忘大喜,隨後沉吟了一下,“要不塑像先等等,師傅還在呢。”
“你倒是真敢想”,付東皇冷笑了一聲,當我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真要是按這個規模,恐怕得是我給你蓋冥宅的時候了。
兩人正聊著,公輸家的馬車到了,公輸燼籠著袖子,點頭哈腰的走了過來,“東家,都準備好了,就月兒一個人,還有些應用之物,您要不要檢查一下,看看還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