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晚上,隱約可見月亮升起,在外麵又來回忙碌了許久,沈萬揉著肩膀,踱著步子回到了陸岩的府內。
自從老伴不在了,自己一個人住,實在太無聊,好在有個小石頭,住在這倒是每天都有不少樂趣,這不,院子裏這地板上,又是什麼新的花活,怎麼有個人呢。
沈萬背起手,走到了跟前,低著頭仔細看了看,然後就繃不住了,這不是小老板嗎,怎麼搞成這樣了。
本來呂忘看見有個老人進來,正準備開口求救來著,就看見老人臉上一陣慌張,一溜煙的跑開了,別啊,老人家,你先聽我說兩句啊,別急著走啊。
嘭的一聲,沈萬推開了門,一眼就看見桌上擺放著的金蟾,絲毫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又不是第一次了,無非是錢眼能在這,擺放多久的問題。
轉過頭看了看,發現陸岩還在那吃幹果,跟個小倉鼠一樣,沈萬走了過去,“小石頭啊,你這是玩的哪一出,老板不是說讓你教教小老板嗎,你怎麼給人砸地裏了?”
“我哪知道他那麼不禁打,脾氣還又臭又硬,年輕人,受點捶打是好事,老板臨走前來過了,我隻要不打死即可,其他的隨便”,陸岩說著,又剝開了一粒花生。
“這...,你多少注意點分寸啊,我看小老板年紀也不大,你讓著他點啊”,沈萬坐了下來,也拿起來幾個幹果。
“您這話說的,誰還不是個孩子呢,我才九歲呢,他再小也小不過我呀,您叫我怎麼讓,再說我也不是沒讓啊,我剛開始,站著沒動讓他先攻了半刻鍾呢,他打不破防,我能咋辦呢?”
陸岩攤了攤手,或許老板師門裏,全部的氣運都集中到他一個人身上了,他這個師弟,弱的有些不真實,放在萬物府,好像就沒有哪個人打不過他。
“這樣不行啊,你每天光單方麵揍他,也教不會他什麼啊”,沈萬有些擔憂,別到時候給小老板捶傻了。
“我也沒辦法啊,您也知道,我從小是被我師傅放養的,被教育的機會都沒多少,何況去教別人呢”,陸岩嚼著花生米,無奈的站起了身,走過去開始逗錢眼玩。
“好啦好啦,別老是欺負錢眼了,放在這擺兩天就行了”,沈萬無奈的搖了搖頭,也就是諦聽的工作能力強,不然攤上錢眼這麼個搭檔,換誰都得罵街。
“咕呱~~”,錢眼發出了抗議,你個老家夥,什麼叫擺兩天就算了,我看你分明是想找借口,來克扣我的工錢。
“那沈叔,按照您的意思,我以後該怎麼辦?”,小陸岩趴在桌子邊,一會戳一戳錢眼的肥肚皮,一會拿走它的銅板眼鏡,逗著它在桌上一蹦一跳。
“你先等我去看看情況,明天再說,咱們可要先說好,以後可不能下這麼重的手了啊”,沈萬走過去,拿起銅板眼鏡,戴到了錢眼身上。
“您老人家這是心疼地磚了?”,陸岩歪了歪頭。
“胡說八道,這又不是我的房子”,沈萬背起手往門外走去,“我是心疼傷藥錢,很貴的。”
“嘖嘖嘖,真摳啊”,陸岩轉過頭,陰險的一笑,看的錢眼渾身發麻,這小子又要整什麼活。
房間裏又響起了淒慘的咕呱聲,沈萬回頭看了一眼,歎了口氣,不知道這次能扣錢眼幾天的工錢,小石頭,加油。
聽到了腳步聲,呂忘努力的動著眼睛,發現剛才跑開的老人,又走了回來,不禁大喜過望,“老前輩,您又回來了啊。”
“嗬嗬,小老板,不用這麼客氣,老朽名叫沈萬,你喊我老沈就行”,沈萬雙手籠在袖子裏,一臉和善的笑容。
“這怎麼好意思,您喊我什麼來著?”,呂忘有點懵。
“小老板啊,你是老板的師弟,那可不就是小老板嘛”,沈萬眨了眨眼睛,怎麼感覺小石頭說的沒錯,這位小老板,確實不太聰明的樣子。
“老板?我二師兄是你的老板?”,呂忘終於反應了過來,您老人家就是二師兄安排的救兵嗎。
“對啊,老板沒提過嗎?”
“這個不重要,沈叔,您幫幫忙,先把我弄起來唄”,呂忘已經躺了好幾個時辰了,現在餓的是前胸貼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