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陸岩不管說什麼,呂忘都懶得搭理他了,損失銀子的心情,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或許是覺得自己已經勝利了,又或許是覺得,這樣單方麵的輸出,實在沒意思,陸岩最終還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走在了前麵,帶著幾人回去了萬物府。
隻是在回去的路上,公輸月提出了一個小小的請求,就是想去陸岩的府上,看他們的對決,或者說,看陸岩單方麵吊打小老板。
花開覺得,這可能隻是個借口,公輸小姐的真實意圖,是想再蹭一頓晚飯,這樣就可以熬到明天,拿著憑證光明正大的去食堂了。
陸岩摸著下巴想了想,感覺可行,同時覺得,既然要有觀眾,那一個人有點太少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幹脆下午沒事的,都喊來算了。
對此呂忘表示了強烈的抗議,你當我是山上的猴子嗎,挨打就算了,還要被人圍觀,你有這個閑心,我特麼的還丟不起這個人呢。
可惜他對陸岩,是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花開甚至還主動承擔了通報的人任務,終於在這個風和日麗的下午,陸岩的院子裏,站滿了人...
除了沈萬之外,一幫子閑人都跑過來看熱鬧了,大部分人都是為了看小老板的,畢竟大家都想看看,老板的師弟,大概是個什麼水平。
錢眼也被薅了過來,本來準備去找諦聽報仇的他,在路上偶遇了應長空,沒有再次從天而降,都算他的運氣好了。
公輸月乖乖的坐在了一邊,陪著她的除了花開,還有萬年跟如意,萬年之前已經見過了,如意倒是第一次見,跟其他的女仆一樣,都是膚白貌美大長腿。
在花開的介紹下,公輸月又一次刷新了認知,原來之前在議事的時候,自己見過的人,差不多半數都是妖族。
比如那個摟著錢眼的應長空,竟然是一隻鷹,那個嬌滴滴的女官,總是呼喊著老板英明的姚海,是一隻有蛟族血統的海蛇,而那個老實憨厚的談山嶽,是一隻羚羊。
想到中午吃的是羊肉,公輸月下意識的又往後坐了坐,可別被這位大妖聞出來了,這也算是殺他同族了吧。
陸岩看了看,除了諦聽之外,妖族的人倒是都來了,很給麵子啊,怎麼人族這邊就幾個女仆姐姐呢,沈萬忙什麼去了,還有弓盾槍刀四衛的人呢,這幫子閑逼,今天都哪去了?
至於諦聽,不來的原因,一個是不想跟一堆妖族紮在一起,另外一個,在屋裏吃著綠菜看鏡子不好嗎,費那麼大勁去現場幹嘛。
“喂,石頭,商量個事唄?”,呂忘看著這麼些人和妖,壓力有點大,湊過去悄悄說道。
“你想幹什麼,收門票嗎?”,陸岩抱起了雙手。
“不是,你等會給我點麵子,讓我多撐一會,行不行?”,呂忘倒不是怕跌了二師兄的麵子,隻是自己覺得臉上掛不住,這要是上去,一招被秒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不行,憑什麼,我有什麼好處沒有?”,陸岩挑了挑眉毛,給過去一個眼神,開價吧小老板。
“你先說條件,我看看能不能接受再說”,呂忘咬了咬牙,要是每天一頓羊肉,自己忍一忍,也還能撐得住。
“那好,看見錢眼了沒?”,陸岩拿腳尖,往大蛤蟆的方向點了點。
“看見了,什麼意思,你想要個蛤蟆?”,呂忘沒想到,這小矮子還有這愛好,真就童心未泯唄。
“放屁,自己進屋裏看看,桌子上有什麼”,陸岩努了努嘴,桌上放著的是什麼,那可是人家钜鋒山的禮物,一隻純金的,跟錢眼一樣大的金蟾,徐州最好的金鋪出品的。
呂忘走到門口,探了探頭,倒吸了一口冷氣,“你盡管來,不打死我就行,我認了。”
“你還沒聽我的條件呢?”
“聽個屁,我哪來的錢去給你買這個,我連個純銀的,都未必打的起”,呂忘倒是沒說錯,他那點銀子,換成現銀,再加上什麼損耗啊,加工費啊什麼的,真就未必足夠。
“此言差矣啊”,陸岩坐到了他身邊,“眾所周知,一般母蟾比公的,都要大上一些,咱們也來個道法自然嘛,我有了這個鎮宅,還缺一個隨身的掛件,我算過,八百兩就能做,最多不超過一千兩,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