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過後,付東皇把早飯準備好,看著還在那呆坐發愣的大師兄,不由得歎了口氣,“你就不能回自己院裏坐著嗎?”
“有區別嗎?”,風靜海聲音低沉的說道。
“當然有了,算了,跟你說了也是白說,昨天光顧著跟你說妖丹去了,有件事忘了問你,你看看,這兩個人你有印象沒”,付東皇把竹簡拿了出來,指了指諦聽提過的兩個名字。
“嗯?離字開頭的道號”,風靜海看著竹簡上塗抹的痕跡,仔細想了想,“有,都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付東皇蹙了蹙眉。
“跟你在意的事情有關,乘浪台”,風靜海深吸了一口氣,別過了頭,不太想提這件事。
“原來如此,那倒是死的不冤”,付東皇冷哼了一聲,想了想,又開口問道,“那道門參與屠殺妖族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屠殺妖族?”,風靜海轉過了身,臉上掛著錯愕與不解。
“你不知道?我手下有一名妖族,它的全族,都死在道門的手上,要不是我,它估計現在,也是具屍體了。”
這不可能啊,風靜海眉頭緊鎖,緩緩低下了頭,好像在沉思著什麼,許久之後,“你能確定是道門的人做的?”
“確定”,付東皇才不管那個,先把調子定下來再說,要真是道門做的,那這話就沒錯,要不是,你拿出證據啊。
“我不知道”,風靜海搖了搖頭,“從我拜師入道門起,就沒有聽說過道門針對妖族,即使當年聖佛西行,道門也沒有參與其中。”
“那你是什麼時候加入道門的,妖族跟道門的關係有那麼好?”,這下輪到付東皇迷糊了,本以為老大是隱瞞身份,才進入道門的,沒想到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記不清了,大概就是凶猿亂世前後”,風靜海努力的想了想,但是對於時間這種東西,他一向沒有什麼概念。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付東皇臉一黑,凶猿的事情前後橫貫五十餘年,你這一前一後,讓人怎麼去確認時間。
“對了,那隻凶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上次去妖族的時候,那個水族的鼇千歲,殼都被我錘爛了,最後拖著口氣抱著我的腿,死活不讓我進白玉京,你們就這麼害怕凶猿?”
錘爛了?風靜海微不可查的跳了下眼皮,“你去了白玉京?”
“沒進去,那個烏龜抱著我的腿,還有個小老虎,腿都斷了,硬是趴在我麵前,最後我看他們實在可憐,就沒進”,付東皇有些感慨,還是那隻小鳥識趣,早早的就跑了。
“呼~~”,風靜海捂了捂臉,“鼇千歲,山君...,你有沒有見到一隻金翅的大鳥?”
“大鳥沒有,小鳥有一隻,態度很不錯,也很識趣,就是它給我帶的路,到了白玉京,我看它挺害怕的,就放它走了,你認識?”,付東皇好奇的問道。
“就當不認識吧”,風靜海歎了口氣,禽族現在,已經這樣了嗎,堂堂首領,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
“隨你吧,我先走了,今天徐州有客到,你慢慢想”,付東皇拍了拍大師兄的肩膀,消失在了院中。
等到他離開,孫道成才慢悠悠的走進了院子,往廚房裏看了看,“老二呢?”
“起了個大早,下山去了,師傅您請”,風靜海打了個掩護,幫師傅弄好了早飯。
“唉,真的是苦了他了”,孫道成歎了口氣,開始享受起了早飯。
風靜海在心裏想著,是該找那隻蛤蟆聊聊了,做飯的事,就交給它了,不然師傅中午就沒的吃了。
下山之後,付東皇回到了徐州,諦聽大清早的就給他留了信息,說儒門的人到徐州地界了,千裏魚雁就是這點好,也不枉費當時花了那麼大代價,把它給弄出來。
身形浮動,付東皇出現在了陸岩的院子裏,一打眼,就是一個愣神,今天是什麼黃道吉日嗎,怎麼老三也在這坐著發呆,癡傻還能傳染的?
‘咣’,付東皇走上去就是一腳,“大清早的幹嘛呢?”
“啊?”,被踹翻在地的呂忘,捂著屁股站了起來,“二師兄,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