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讓兩位先生跟儒門的人見麵嗎?”,沈萬收拾完了東西,臨出門之前,回頭問了一句。
“見什麼麵,先把他們倆單獨安置,去青州的路上,也要跟我們錯開半天的路程,跟在後麵就行,去吧,兩個老頭會理解我的用意的。”
“是”,沈萬點點頭,離開了萬物府。
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就剩下師兄弟兩個了,呂忘拍了拍臉,“二師兄,那我這兩天該幹嘛去啊?”
“想幹嘛幹嘛,把你身上那點錢,趕緊花完,出了徐州,可就沒法用了,老實呆上兩天,到時候跟我一起去青州。”
“哦”,呂忘一臉的沮喪,早知道還不如不去偷二師兄的錢,現在一樣是留不住,不止如此,還被小矮子陰了一手,眼瞅著又要變成窮光蛋了。
三方交易,自然少不了钜鋒山的人參與,公輸月作為代表,也得到了消息,將在今晚,與儒門眾人一起,參加宴會,地點自然是在摘星樓。
為了表示徐州方麵的重視,付東皇帶著陸岩跟沈萬,專門跑來當麵跟李行說了這件事。
付東皇破天荒的大方了這麼一回,讓李行非常的訝異,什麼時候你這個老摳,也變性子了,還是說你這麼偏心你的師弟,連錢財都不放在眼裏了。
對此付東皇沒說什麼,錢這種東西,你賺了不花,那有什麼意義呢,唯有陸岩跟在屁股後麵,用看傻子的表情,默默的盯著李行。
什麼時候徐州會做虧本買賣了,你不會真以為,你青州能在這場交易裏,占到什麼便宜吧,還有钜鋒山也是,都不知道自己掉進了多大的坑裏。
為什麼非要來個三方交易,不就是準備兩方通吃,徐州就橫在青州跟豫州之間,到時候,你們等著哭吧,不對,是笑著把錢送出來吧。
跟付東皇隨便又聊了幾句,大家就暫時分開了,徐州的人忙著去安排晚上的事情,李行則是一臉苦惱的,看著自己帶來的幾個學生。
諸葛家的小胖子,不知道花了多少錢,總算是扛了一副極品裝裱的字回來,現在正把那副字掛在牆上,一直盯著它發笑,不時的還要拜上兩拜。
陳青稍微好一些,隻是把詩文放在了床上,生怕誰給搶了,抱在那嘿嘿傻樂,眼神飄忽,顯然已經在幻想,回到青州之後,被眾人矚目的場景了。
看來看去,就隻剩鍾士一個人,還算正常,隻是默默的坐在書桌前,一直對著小板子寫寫畫畫,這一個下午沒過,都已經用廢了一支筆了。
“鍾士啊,不可貪戀這奇技淫巧”,李行走過去,溫聲提醒了一句,東西確實好,其實不用這個玩意,光是用文氣化形,也能很好的表達出自己的意思,還能督促修行。
正在奮筆疾書的鍾士,抬頭看了一眼先生,默默的在板子上又寫了幾句話,遞到了李行的麵前,李行低頭一看,也就懶得再管了。
是啊,文氣終有極限,一個學子,哪能無限製的,那麼奢侈,一直用文氣與人交流,也容易被人誤會,是在炫耀自己的修為,哪有這板子樸實無華,何況花費也不高。
李行覺得,別的東西暫時不提,光是這個小板子,在青州就會大受歡迎,唉,沒想到啊,徐州的匠人們,竟然如此的別出心裁。
有些心動的李行,找鍾士拿來了那塊原本是作為備用的板子,又拿了兩支筆,也開始在板子上寫起字來,在沙沙的摩擦聲中,時間悄然流逝,夜色降臨了。
“山水先生,咱們該出發了”,陸岩在門外喊了幾聲,作為一個名不副實,天天遊手好閑的掌庫,這種活就得他來幹,又不耽誤正事,還能彰顯徐州的重視。
“啊,已經這麼晚了嗎?”,李行也從書寫的樂趣中,抽離了出來,拍了拍手,招呼著三個學生,準備一起赴宴。
陳青很是擔憂的說道,“先生,我們這樣過去,這些東西怎麼辦,不會弄丟吧。”
他說的自然就是李行手書,付東皇親口誦念出的詩文,其本身的價值難以估量,附加的價值就更別說了,大家都是花了真金白銀的,除了鍾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