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整個徐州的車馬,都開始忙碌起來,去往青州的車架上,堆滿了運送的貨物,連綿不絕的車隊,遠超當日钜峰山的規模。
呂忘跟陸岩,就坐在旁邊的高樓上,一人抱著一罐果汁,開心的看著下麵忙碌的眾人。
自從那晚上鬥酒之後,呂忘已經下定決心,以後滴酒不沾,這破玩意太費頭,第二天起來整個人都不舒服,自己的頭腦本來就不甚靈光,經不起折騰了。
陸岩用略帶惋惜的口吻說道,“沒想到你這就快要走了,唉,還沒蹭……,還沒跟你處夠呢。”
或許是年齡相近,這兩天下來,雖然呂忘還是覺得小矮子很可惡,但是鑒於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過,已經走上了迂回的路線,先跟小矮子打好關係,以後學有所成,準備回來背刺他。
“你是怕我走了,沒人請客了吧”,呂忘看了他一眼,這一罐果汁,可不便宜。
“我是那種人嗎?我堂堂徐州的掌庫,又不缺銀子,占你這點小便宜幹什麼”,說著陸岩就狠吸了一口,不花錢的東西,喝起來好爽啊。
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曾幾何時我也是這麼認為,我堂堂呂劍仙,師門天下行走,下了山還不得所到之處,人人納頭便拜,結果你看看現在,我但凡到哪,都恨不得自己納頭便拜。
“不說這個了,我要是去了青州,以後少不了要跟那些讀書人打交道,你有沒有什麼好用的經驗,傳授一點,我防身用。”
小矮子雖然個頭不高,年紀也不大,一身本事倒是實打實的,呂忘覺得,兩位師兄那裏的東西,自己恐怕是學不會了,從他這弄兩手學學,應該也夠用。
“防什麼身,以你這個身份,還有不開眼的找你麻煩不成,真要是有的話,打的過就打,又不是沒人給你撐腰,打不過就跑,回頭找老板給你討債唄。”
在陸岩的認知裏,我徐州這麼些年,靠的就是這麼個辦法,一路贏到現在,都快贏不動了。
當年打的過的,現在都被收編了,打不過的,記下名字,等老板回來,上去抹兩把眼淚,再把損失一報,基本上十倍討回,是沒有問題的。
“你沒看過話本小說嗎,像我這種身份,去了青州,一定會有不開眼的什麼二代三代的小輩,不停的找我麻煩,然後打了小的來老的,循環往複。”
吸溜了一大口果汁,呂忘往小矮子身邊挪了挪,“有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小的來了,我直接給他斬草除根,讓老的來不及出手。”
陸岩斜了他一眼,我們是去做生意的,沒事打打殺殺的做什麼,和氣生財不懂嗎,不過既然你誠心發問,我也就教你兩招。
“聽說這次陪你去青州的,是老沈帶出來的小徒弟,你信我一句,要是那麼怕人找麻煩,你隻要出門,就把他帶上,遇事不決,就讓他頂上,準沒錯。”
這不就是賣隊友嗎,呂忘想了想,“我也不是怕麻煩,主要是覺得吧,要與人為善,哪能一言不合就動手呢,你說的這個人叫什麼名字,能不能喊他過來,我請客,咱們一起吃點?”
連日來,天天不是請客就是被請,呂忘已經熟練的掌握了這門技能,請客吃飯,實在是拉近彼此關係的不二法門。
“那就不用了,他們妖族不太愛上桌子,你喊他來,反而還不自在。”
“你說的這位,是妖族?”,呂忘放下了手裏的罐子,這不合適吧,我到時候出賣他,會不會得罪人啊。
“嗯啊,白嘯山,妖族那邊的頂級二代,我就跟你這麼說,你隻管出賣他,這小子一身的寶貝,別看才是個三品,正常的四品都打不過他,很強的那種四品,像山水先生這樣的,也拿不下他,盡管放心。”
路岩給了他一個眼色,什麼叫頂級二代啊,這就是,本身就很扛打不說,家裏麵就這一個寶貝兒,他那一身,從頭到腳,全都是法寶。
“那他是哪個妖族的後代,這麼有派頭?”,呂忘很好奇,依照他在徐州的觀察,哪怕是三位督運使,好像身份地位也就那樣,這位仁兄,如此大的後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