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對我這個當嫂子的動的手,之後我當家的才出手教訓的他。”鄧氏扯著嗓門道。

沒提自家倆兒子也動手打了林老四的事。

畢竟她家倆兒子是晚輩,侄子對親叔叔動手,說出去有礙名聲。老四一臉氣憤,還沒來得及說話,卻聽自家媳婦開了口。

“我男人為什麼打你?你怎麼不說?!”

“這段日子以來,自打我和我男人去了柳家作坊,你們就嫉妒。”林老四媳婦哭著道。

“你們找上我們四房,想讓我們把你們家的人也安排進柳家作坊。”

“嗚嗚,可你們也不想想。我和我男人隻是作坊裏做普通的工人,我們能進去,那都是林東家開恩。”

“我們哪兒有能耐,安排你們進柳家的作坊啊!”

“嗚嗚,就因為我和當家的拒絕了你們,你們就一天到晚的咒罵我們四房。”

“我們路過一次,你們就罵一次。連我家的倆娃,你們都不放過!”

“今天,你更過分,竟然用髒水潑我!”

“我當家的要不是看不過去,會對你動手?!”林老四媳婦憤恨的望向了鄧氏。

眾人一聽這話,紛紛對鄧氏指指點點起來。

住在林家大宅附近的村民們,更是發聲,證明了林老四媳婦的話。

鄧氏麵上閃過一抹慌亂。

“我不過說幾句,又怎麼了?又沒傷人!”

“林老四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對我一個女人出手。而且我還是他嫂子呢!他這是大逆不道!”

眾人的議論聲頓時小了些。

鄧氏的確是林老四的嫂子,勉強算個長輩。

而且鄧氏還是個女人,林老四對鄧氏出手,的確是有些過了。

林老四媳婦麵色一急。

“什麼大逆不道?!我當家的那是在維護我,保護他的家人!”

“大逆不道的人,是你家林大山和林小山才對!”

“我當家的可是他們的親四叔,他們竟然衝自己的親四叔下手。還是下死手!”

林老四媳婦說著,瞪向了林大山和林小山。

看得兩人迅速埋下了頭去,滿臉都是心虛。

“也就我當家的今天命大,才沒被他的兩個親侄兒親手打死!”

此話誅心,聽得在場眾人心中紛紛震動。

此時林老二也慌了,望向了林老四媳婦。

“哪——哪兒那麼嚴重?”心虛的道。

說他家倆孩子差點兒殺死他們四叔,這指控,太過了吧?

林老四媳婦立即氣憤的望向了林老二。

“哪兒不嚴重?”

“二哥你自己睜眼瞧瞧,這叫不嚴重?”說著,林老四媳婦指向了林老四額頭上一處猙獰的傷口。

眾人順著視線看去,隻是看一眼,都覺得有些疼。

“告官!我們去告官!請官老爺主持公道,看看我當家的這傷,到底算不算嚴重!”隨即,林老四媳婦大聲道。

瞬間工夫,林家二房眾人,麵色全部慘白。

尤其是林老二父子三人。

他們動的手,哪兒能不清楚林老四被打得有多慘啊。

這事要是鬧大,他們可咋辦?

一旁的村長聽到這話,麵色微微變了變。

“村長……”鄧氏也是神色大變,再沒了剛才囂張的模樣,求救般的望向了村長。

眼下這情形,老四家的已經瘋了,老四也一心想報複他們家。

求他們沒用,她隻能求村長幫忙了。

村長警告般的望了一眼鄧氏,看得鄧氏低下了頭去。

接著,才望向了林老四媳婦。

“報官就算了。咱們大石村發生的事,村子裏自行解決。”村長開口道。

周圍的村民們一聽,紛紛點頭。

林家這事,鬧出去影響不好。事情鬧大,到時候會影響到他們整個大石村的名聲。

現在因為柳家作坊的事,他們大石村好不容易揚名了十裏八鄉,讓村裏的大姑娘和小夥子們親事都容易了不少。

這事要鬧出去,壞了大石村的名聲,現在的好局麵不是得受影響?

林家二房一聽這話,心中紛紛鬆了口氣。

林老四媳婦望向了村長,也沒生氣,反而應了。

“求李叔您,為我們四房主持公道!”說著,還衝村長跪了下去。

村長麵色一變,麵色有些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