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陽不可置信的望向了林曉月。
一副“不是吧?你還想承認?”的表情。
事實是事實,可不能讓人知道啊。
林曉月被逗笑。
回頭看了一眼厲梟,接著才又望向了蕭陽。
“那你便出麵幫忙解釋一下吧,就說我的確是外公的外孫女,不過那是因為我娘是外公的義女。”
“另外,當今皇上的皇位是先帝親傳,來得名正言順。而南宮家的罪名,先帝已經親口平反,更無陰謀可言。”
“至於相公——”林曉月說著,望向了厲梟。
“誰說他是南宮梟了。他分明是大將軍王的第二個義子,是南宮梟的義弟。”
蕭陽一驚。
不可置信的望向了自家表嫂。
這就摘幹淨了?
厲梟此時也開了口。
“就按你嫂子說的去辦。”
“另外,告知將士們,警惕晉國探子壞我大燕軍心。”
“敵寇之言不可信。軍中再有謠傳此事者,軍法處置!”
蕭陽身體一震。
端起茶杯,一口幹掉了杯裏的白開水。
“是!”應了一聲,大步離去。
林曉月回頭,和厲梟對視而笑。
正好不知道怎麼摘掉跟南宮家的關係呢,徐宴倒是給他們送來了機會。
哼,想算計他們,也不看看現在大燕是誰在做主?
眼下的大燕,矛頭對準的又是誰?
蕭陽出麵一說,軍中消息很快傳開。
赤武軍們,倒是都知道他們元帥就是南宮梟無疑,可沒人會出來反駁。
元帥一心帶著他們歸隱,他們也樂得有青石鎮那條後路,才不會拆自家元帥的台。
至於別的消息,蕭校尉說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別說他們夫人隻是國師大人的幹外孫女了,就算她是國師大人的親外孫女,那也沒啥不能接受的。
甚至,他們還覺得,他們夫人就該是國師大人的親外孫女。
這要不是國師大人的血脈,能這麼聰慧無雙?
當然,這些事,他們心裏知道就算了。旁人的看法不重要。
赤武軍這邊根本不存在問題,而朝廷軍那邊,在聽到蕭陽的話後,也很快接受了這個說法。
這謠言分明就是晉國探子放出來,動搖他們軍心的。
他們要是信了,就中了晉國的圈套。
國師,元帥還有元帥夫人,可都是他們大燕的棟梁之才,豈可毀於敵軍的謠言?
於是,燕軍軍中,四起的謠言很快破滅。
數日後,京中,慕容旭陽也親自下旨,按照林曉月的那番說辭進行了辟謠。
彼時,在晉國大軍壓境的局勢之下,大燕百姓迅速接受了這個說法。
埋在幾人心頭的隱患,竟以這樣的方式被祛除了。
晉國軍帳之中。
徐宴聽到下屬回報的消息,再次差點兒氣得摔東西。
這段時日來,他又對大燕發動了三次奇襲。
可卻都沒成功。
不但沒成功,反而次次受創。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本想聯合楚國一起出兵。
可楚國那邊竟拒絕了。
還說晉國才是攻打燕國的主力,他們隻是打配合的。
還有,要是晉國十日內,再拿不下燕國的城池,楚國就要考慮撤軍了。
現在不但是楚國在逼他,後方晉帝也派了信使來。
說是國庫告急,讓他這邊速速攻城。
還說,若是戰機確實不適,讓他可撤回大軍。
撤軍?已經損失掉接近兩萬人馬之後,再讓他撤軍?
且距離大軍開拔到現在,糧草輜重也耗損嚴重。
這時候撤軍,可以想象,回去之後,晉國的朝臣們會如何攻訐於他。
就算晉帝對他信賴有加,也許,以後他也不會再有掌兵的機會了。
他,不能撤……
想到此處,徐宴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將軍事作戰圖翻找出來,迅速查看。
厲梟此人,作戰經驗豐富,有他坐鎮邊關,他想要攻下城池很難。
除非以絕對優勢的兵力,集中力量進行強攻。
如此,就算厲梟和赤武軍有通天的本事,也攔住他。
而眼下,他隻要攻下一座城池,燕國和晉國朝廷那邊都會鬆口,至少不會再對他緊緊相逼。
他需要一場勝利,來向他們證明自己。哪怕是慘勝。
想到這裏,徐宴望向了地圖上的一處城池,眸中閃過了一抹堅定。
三日後。
燕軍中軍大帳中,楚國使者終於再次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