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顏汐記得原書中,傅家的確有一棵紫藤樹,是那種上百年的老紫藤樹,每年開的花又多又美。
原主小的時候喜歡撿掉在地上的紫藤花,把它別在頭發上,看起來就像古偶劇上頭上戴的那種叮叮當當的簪子。
她還喜歡把那些紫藤花撿回來後壓在書裏,做成一枚枚書簽,送給班上的小朋友。
老紫藤樹前有一張石桌,傅景弈小時候每個周末都喜歡坐在那安靜的看書。
原主怕打擾他,就隻能偷偷的拿著個塑料袋去撿紫藤花。
盡管是這樣,她偷偷摸摸晃動的小身影,卻還是引起了傅景弈的不滿,傅景弈嫌棄她頭上戴的紫藤花簪醜死了,像個村姑一樣!還問她撿那麼多這種花回去幹什麼?
原主跑回去拿了自己做紫藤花書簽,想要夾在傅景弈的書裏,這樣他看書的時候夾在書裏,每次看到哪裏一翻就能翻到了。
然而傅景弈卻嫌棄的一拂手,不但把紫藤花書簽弄碎了,還把它抖到地上,嫌她用地上撿來的東西弄髒了他的書!
還冷酷的告訴她,掉在地上的花已經沒有生命力了,夾在書裏不過就是個標本。
就像人死了以後做成木乃伊一樣!還警告她不許再撿這種髒東西,更不許再過來打擾他學習!
當時原主是哭著跑開的,沒多久那棵紫藤花樹也被早就看不順眼的黎心美讓人給砍了。
隻不過後來不管她種什麼花都養不活,後來把種花的地方改成了車庫。
傅顏汐靠在窗邊,斂眸看著這一大片紫的像水晶一樣的花。
如果傅景弈是為了兒時的事,特地弄了這些紫藤花想要彌補她的話,那就大可不必了。
兒時的回憶,過去的已經過去了。
就像那枚紫藤花書簽,也已經碎在記憶裏了。現在又何必把它補起來?
況且任何一種樹,在花開的正好的時候這麼整棵拔起的栽種,根本無法成活。
傅顏汐一直睡到晚上,直到傅硯深過來敲門叫她下來吃飯,她才醒了過來後去衝了個澡,穿著睡裙出了門。
靠在門口的牆上等她出來的傅硯深不經意的抬頭,
傅顏汐洗過澡後雖然是素顏,濃鬱的長睫和白裏透紅的臉上,被熱氣氤氳的臉蛋潮紅一片,唇瓣嫣然飽滿,看起來就像一朵雨後沾染著水珠,越發嬌豔動人的玫瑰,
她白皙如雪的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吊帶的睡裙,外麵一套式的睡袍領口和袖邊是淡淡的淺金色,
腰間一條細帶子紮著,顯得她小腰盈盈一握。
又白又細的腿慵懶的踩著毛茸茸的拖鞋,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勾人。
傅硯深喉間一熱,眼神就黯了下來。
尤其是她頭發還是濕著的,更顯得她……
等等!
傅硯深頓時臉色一沉!
大手霸道的拉著傅顏汐的小手,不由分說就給她拉回了房間,
“怎麼不把頭發吹幹了就出來?等會感冒了怎麼辦?”
在幫傅顏汐吹頭發的時候,傅硯深看著鏡子裏懶懶玩手機的小女人,半天才說了句,
“顏汐,我覺得你好像哪裏不一樣了?”
“我第一天回來的時候,你不就這麼覺得?”
傅顏汐半開玩笑的說道。
傅硯深搖了搖頭,他說的不是性格上的,而是……
顏汐在回了傅家以後穿衣服一直都是簡單隨意的,睡衣也都是棉質的那種。
但是這次回來以後,她開始穿這種很有女人味的睡衣……撩人的讓他一時間都不知道眼睛該往哪看了。
“顏汐,這身睡衣是你自己買的?”
傅硯深詢問完後,緊跟著誇獎道,
“很漂亮。”
“哦不是,是七爺送我的。”
傅顏汐隨口說道。
這條真絲睡裙是她在將夜門的時候司徒龍霆送的,他訂製的男款跟她的顏色質地一模一樣。是情侶款。
她穿了以後發現果然比棉質的睡衣舒服多了,裏麵的睡裙不但帶鋼圈,領口也在鎖骨下,裙子長度到了膝蓋。
各方麵她都挺滿意。
走的前兩天傅顏汐晚上睡覺時都是穿著這套睡裙兩件套,今天回來也習慣性的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