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好似江河奔湧般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不絕,使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戰栗感。伴隨著那道身影的接近,一股驚天巨浪般的壓迫感從正麵襲來,將楚牧的笑聲完全壓住。
‘鐵膽神侯’朱無視,他親自出麵了。
‘兩百年、三百年,亦或者是四百年以上的功力?他的功力之雄厚,簡直就是駭然聽聞。’楚牧看著那道身影接近,心中暗自嘀咕。
當年在太湖之畔,朱無視吸盡了一百零七位高手的內力,哪怕他本身有上限,無法將所有人的功力納入體內,其功力也絕對不會低於三百年。
剛剛那江河奔湧般的聲音非是幻覺,而是內力運行所致。朱無視早就達到了內氣凝液的水平,海量的液態內氣在體內經脈奔湧,使得朱無視身體裏發出了江河奔湧般的聲音。
“本侯本不打算在短時間內對你出手的,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對素心出手。”
喜怒不形於色的朱無視在這一刻顯露出深深的震怒,他今日出手,便是要直接取楚牧的性命,因為楚牧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為此,哪怕暴露原本打算用來對付曹正淳的暗棋都在所不惜。
冬季的夜風在此刻更冷三分,就連段天涯等人也為朱無視此刻暴露的殺機所震驚,他們還從未見到朱無視如此暴怒。
此時,就連修煉絕情斬的歸海一刀,在殺機上也不及朱無視之重。
哪怕麵對這般殺機,楚牧卻是露出不出所料的神色。隻見他左手一轉,拿著真武劍的這隻手負於身後,毫無拔劍之意,同時他看著朱無視淡笑道:“神侯,你果然是來了啊。不枉楚某在鐵爪飛鷹麵前道出計劃。”
朱無視腳步一頓,麵色怒色稍斂,深沉城府在此刻察覺到楚牧的不對勁。
“你知道飛鷹是本侯的人?”朱無視看著楚牧問道。
鐵爪飛鷹是朱無視埋在東廠中最深的棋子,原本他是打算用飛鷹來對付曹正淳的。若非這一次楚牧觸碰到了朱無視的逆鱗,他也不會在飛鷹離開後不久就對楚牧出手,使得飛鷹有暴露的風險。
然而現在,楚牧卻是告訴朱無視,他早就知道飛鷹的真實身份了。這叫朱無視如何不驚奇?
“當然,”楚牧笑道,“若非是知曉鐵爪飛鷹是你的人,早就已經開始執行的計劃何故再複述一遍?”
“第一步和第二步,實際上在我來到京城之前就已經開始執行了。你在二十年前的所作所為很快就會曝光,東廠的人也正在往青城山趕去。而在天山秘洞沉睡的那位素心姑娘,也早已被人帶走。第二步的亂其心,已經成功了,神侯你今夜在此截擊便是明證。若是你的心不亂,便不會這般著急。”
“現在,計劃已是到了第三步了。”
不管是在東廠中的訴說,還是今夜與朱無視等人的相遇,楚牧都早有計劃。
作為一個知曉劇情的人,楚牧比誰都明白素心在朱無視心中的重要性,一旦飛鷹將楚牧的計劃透露給朱無視,朱無視肯定會親自對楚牧下手。今夜的相遇,完全就在楚牧的預料之中。
無視周圍那更為熾烈的殺氣,楚牧從容道:“第三步,殺其人。在抹除了神侯你的影響,削減亂了你的心神之後,便是對你本人的攻殺。我會請出你昔日的宿敵古三通,讓他與你重續二十年前那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