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家門不幸啊。”
莊嚴的大殿盡頭,雕刻著九重天宮的青銅巨壁之上走出一道虛實不定的身影,他輕輕揮袖,大殿之中立時浮現出楚牧和君自在討好玄微的景象。㊣ωWW.メ伍2⓪メS.С○м҈
左一個“宗主夫人”,右一個“師娘”,這二人硬生生將性子清冷的玄微哄得心花怒放,直讓太虛道人感慨家門不幸。
玉鼎宗上一代的老白臉靠著情場手段騙走了唯一的女徒弟,哪怕是這些年來玄微一直都在雲中城,但心卻是早和慕玄陵一同去玉鼎宗了。
現在,這年輕一代的兩個小子又哄得玄微心花怒放,恨不得帶著雲中城嫁到玉鼎宗,這簡直讓太虛道人眉頭直跳,直接一拂袖,冥冥大力直接將正在舌燦蓮花的楚牧直接攝走。
大殿虛影中的楚牧唰的一下就消失,之後過了大約數息時間,大殿大門轟然打開,一道身影直接落入殿中。
楚牧在半空中如遊龍一般舞風禦氣,翩然落地,向著盡頭的虛影行禮道:“不知太虛前輩找晚輩來,所為何事?”
他剛剛還哄得玄微差一點就忍不住跑玉鼎宗去看老白臉宗主了,沒想到話才說完,就被一股無形之力抓攝,拉到此處來。
當看到太虛道人的臉色之時,楚牧心中就是一個咯噔,知曉自己的討好行為是落入太虛道人眼中了。
太虛道人帶著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難看臉色,好不容易才壓下教訓楚牧的念頭,道:“玉鼎宗出了慕玄陵和你,當真是不愁不興啊。”
說話之時,太虛道人一甩袖,原本浮現玄微等人的景象突變,變成了一處亭台之上,一白衣美婦正和俏生生的明月心相見的場景。
“竟是連補天魔道的聖女都騙到手了。玉鼎之狼後繼有人,老道也不知是該恭喜好,還是該為世間女子悲歎好。”
太虛道人滿嘴的陰陽怪氣。
他所說的玉鼎之狼,自然就是玉鼎宗的宗主大人了。
慕玄陵的情史就是一段傳奇史,曾經有太史閣的人酒後失言,說道:“玉鼎有狼,名曰‘玄陵’,玄陵者,白臉也,以色娛人,浪蕩無羈。”
這一段話雖是酒後所言,但不知怎的就傳了出去,一時間倒是讓慕宗主一下子成了名人,過了百年才漸漸沒了熱度。
楚牧在廣成仙門一行之後,曾有意去了解過宗主的情史,托某位不願透露名字的白姓猛人的福,慕玄陵當年的光輝事跡楚牧皆有所聞。
此刻他聽到太虛道人的譏諷,楚牧麵色不動,隻是淡笑道:“晚輩想玄微道長定然是更希望前輩恭喜的。”
要是悲歎的話,豈不是暗示玄微未來不幸福?
這麼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句,太虛道人眉頭又是一跳,終於認識到眼前之人論實力是遠不如自己,但論嘴皮子功夫,自己這塊老薑,卻是不如眼前這新蒜辣。
“你還是想想怎麼應對補天魔尊吧,”太虛道人冷哼一聲,示意楚牧去看那虛影中的美婦,“這一位來的時候,可是氣勢洶洶,顯然不會讓某個登徒子好受的。”
在楚牧等人進入雲中城後不久,那位補天魔尊就突然到了。
自家的聖女神秘失蹤七個多月,補天魔尊可是急的快上火了。剛見到楚牧之時,要不是有明月心攔著,說不定補天魔尊就要動手了。
“晚輩用情專一,想來魔尊就算再擔心,也不會到前輩這地步的。”楚牧依然神色淡淡,但話語卻是又刺中了太虛道人的痛處。
確實,比起慕玄陵,楚牧光是在用情專一這一方麵,就耍了他不知多少裏。
一想到那拱自己白菜的野豬在外麵還養著不知多少顆水靈靈的白菜,太虛道人便是身形變幻,這具化身險些要崩潰。
“唉,罷了罷了,老道管不了了。”
太虛道人有些頭疼地扶額道:“這事老道就不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將玄微當成女兒養的老道人無奈地暫時放棄了針對,換了個話題道:“雲中城這一次出動,算是間接表明了立場,但此時若是抽身,也不是不可以。”
“楚牧。”
太虛道人突然一臉正色,整座大殿都因為他的神色轉變而彌漫起肅重氛圍,“老道從慕玄陵口中可以聽出他對你的看重,也許在他心中,你是最合適的宗主繼承人。現在你和老道我說說,現今局勢,玉鼎宗如何才能不敗?”
“玉清道脈諸心難齊,太清道脈行動莫測,朝廷底細未明,還有大乘教乃至西方佛門虎視眈眈,玉鼎宗在此情況下,如何才能一直縱橫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