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是十萬大山的天狼神君,身攜陰祟之氣,恍如混世魔狼。
隻手隻腳,隻眼隻耳的七殘老人,乃是惡名遠揚的魔道散人,曾經縱橫神州不可一世,卻因玉玄而丟了近乎半個身子,多年來一直銷聲匿跡。
做儒雅書生打扮,看似溫和的混邪老祖,乃是人魔六宗中的長生宗宗主,曾因為玉玄的追殺而亡命天下,在被斬去半顆頭顱的情況下勉力求生,好不容易才在陷仙劍的劍氣下複原。
至於剩下的二人,一者乃是荊州牧風若邪,鍾情於琅琊王家那位大小姐而不可得。
一者,乃是稷門大儒司徒禦,同時也是朝廷三公之太傅弟子。
以上五人,皆是修成法身的強者,也唯有這五人才有膽前來挑釁玉玄。
不過此時,在麵對赤霄神輦之中行出的一道道身影,五人亦是感到前所未有的棘手。
眾長老之中,丹霞長老作為丹霞殿之主,還統領八閣之二,實打實的法身武者,雖鮮少動武,但莫要忘了,玉鼎宗可是全員習劍的。
明虛長老是門中宿老,論歲數實際上和鐵煉長老一樣,快趕得上林老了,其人雖是丹霞殿副殿主,居於丹霞長老之下,但這是因為其丹道不如丹霞,而非是實力不及。
至於剩下的江青月、白雪池等一幹論劍堂之人,合計有十人之數,各個都是道台四層以上,眾人合力亦是一股極強戰力。
以上眾人,加上玉玄這位道台九層,這陣容簡直豪華得讓人卻步。
至少天狼神君此刻已是呲著牙悶聲道:“以多欺少,你們正道中人當真無恥。”
“你也可以選擇一對一,你與貧道。”玉玄淡淡道。
天狼神君聞言,不敢說話了。
雖然是第一個出頭的,看起來勇的一批,但這匹狼實際上卻是有眼力見的很,他就是用夾起來的狼尾巴想,都知道和玉玄單打獨鬥會有什麼下場。
“咳咳,”楚牧咳嗽了兩聲,將手帕收起,道,“諸位的心思,我等也是明白,諸位不外乎是想要知曉我派宗主的傷勢,想要動些上不得台麵的心思。不過我勸諸位還是莫要給他們當了槍,做了他人的急先鋒。”
“我說的對嗎?清虛元掌門,還有太華山的虛長老。”
眉心的天眼綻放神光,遠在他處的清虛派一行人在楚牧眼中洞如觀火,元清林和虛劍行二人的麵容被清晰印在眼中。
聽楚牧叫破己方行蹤,元清林和虛劍行也不故作遮掩,他們二人很是幹脆地飛空,聲音遙遙傳來。
“楚師侄說笑了,貧道二人怎會與這一幹鷹犬和邪魔懷著一樣的心思。”元清林長笑道。
虛劍行隨後便道:“貧道乃是聽聞慕宗主遭太上魔尊所傷,恐我玉清道脈如今魁首為魔道賊人所害,特來相護的。”喵喵尒説
這位太華山的長老嘴角噙著一絲譏諷,似笑非笑地問道:“卻是不知,慕宗主傷勢如何?可否讓貧道見一麵?”
說話之時,虛劍行和元清林皆是緊盯著楚牧等人的麵容,不放過一絲神色波動,元清林更是瞪大重瞳,感應眾人之氣機。
天狼神君等人也是的眼神也是逼視過來,一看就是和兩人抱著同樣的心思。
“傷勢啊······”
楚牧拉長音,讓出身子,做出請的姿勢,“不如兩位親自進來一觀,用自己的眼睛親自看一看。”
周圍眾人也很是默契地向左右讓開,一副請君入甕的姿態。
這一下,元清林和虛劍行也遲疑了。
進去一觀就知慕玄陵傷勢如何,但進去之後是否出的來,那就不一定了。這要是剛進去對方就關上大門,直接就來個關門打狗,就算兩人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怎麼了?遲疑了?”
楚牧露出一絲哂笑,“看起來清虛派的掌門,太華山的長老也不過如此。過往當真是我高看了兩派了。”
“小輩!”虛劍行當即便是殺心上頭,幽藍劍光在眼中閃過,無形的死意隔著漫漫長空席卷上楚牧的身心,一股晦暗的氣機就如薄紗一般罩著楚牧的身體,欲要滲入楚牧之身。
然而就在下一瞬,楚牧周身穴竅陡然化作一個個黑洞,如同青龍吸水一般主動將這死意吸收入體。
晦暗的氣機一入體,當即便被送到沉浮的天境之內。緊接著天境入死,靈機皆朽,死亡正在楚牧體內蔓延。
‘果然,虛劍行乃是以殺道參死途,以戮仙之殺,參陰陽生死玄光的由生入死,此人之根基,便在此中。’
楚牧麵色不變的分析著虛劍行的武道,同時體內功法逆轉,由有入無,又由無到有,天境腐朽又重生,雙度逆轉,將那死意完全化為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