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女,交人吧!”屠九指淡淡的說道。
“老不死的,本君要是不交人呢!”
姒月鸞不是要死保呂陽,而是她不服輸,監天司的一道法令而已,在她這裏可沒有什麼威懾力。
她是大夏血凰君。
聽了是大夏王令,若是父王下令,甚至是尚書台有明文令要她交人,她也會交,但是監天司不行。
“大侄女,何必呢?”
屠九指歎氣:“禹皇時代的道契,別說是你,即使是大王在這裏,也得遵守,不然天下道門都會來打大夏,為一人而得罪天下道門,你覺得合算嗎!”
姒月鸞的瞳孔冒出一絲絲的火焰,她拳頭攥緊,思緒在躁動,有些猶豫,她不怕監天司,但是不得不說作為大夏人,她還是怕大夏被道門所針對。
天下道門的勢力太龐大了。
修行之道無數,道,魔,佛,儒,算是比較主體的修行大道,而道門修行者最少占據了三分之一的天下,道門之中更是高手層出不窮。
“是不是證明某並非強者奪舍,監天司就不得插手此事啊!”
一個聲音響起,打破了這對持之中的僵硬氣氛。
姒月鸞抬頭,目光看著少年白衣,在一個老仆人的支持之下,閑庭信步的走進來了,即使麵對強者,麵對這形勢,依舊榮辱不驚,神魂不懼,這倒是讓她有幾分詫異。
何嚐外人。
即使她,不也懷疑過如今的呂陽已經不是呂陽,而是被一個老家夥的靈魂奪舍了,不然不可能前後變化這麼大。
可難道他真不怕會原形畢露嗎。
“你就是呂陽?”
屠九指目光看著這少年,他的一眼印象有些的很奇怪。
呂陽沒有理會他。
他知道這是強者,但是這裏是朱雀堂,是龍雀衛總部,他並不畏懼有人對他動手,他走上兩步,對姒月鸞說道:“多謝血凰君的護持,既然有人質疑吾,那就試試看好了,看吾是人還是鬼!”
他怕嗎。
也怕。
但是臨到這個地步,反而不怕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而這件事情未必沒有轉機了,他和普通的強者奪舍又不一樣。
他這種情況,即使翻閱一些古籍,都未必能找得出第二例來。
“你確定?”
姒月鸞問。
“總不能讓血凰君為難啊!”呂陽笑了笑,說道:“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何人,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好一個不做虧心思,不怕鬼敲門!”
姒月鸞大手一揮,渾然的氣勢消失了,她坐回了首位之上,目光有些冷厲的看著堂下的屠九指和幻羽,道:“你們監天司既有所懷疑,今日就讓你們試一試,但是必須在這裏,人,你們帶不走,若是你們能確定他是被靈魂奪舍的,我親自斬了他,以證我大夏對大禹道契的肯定和尊重!”
“不過!”
姒月鸞冷笑一聲:“要是最後證明他就是他,你們今天想要順利的走出去,可沒這麼容易,我龍雀衛不是這麼好進出的!”
“大侄女……”
“屠九指,你再敢占我輩分,我立刻和你們監天司開戰!”姒月鸞殺意凜然。
這廝和自己的老娘是同門師兄弟。
所以一句一個大侄女。
聽的讓人作嘔。
屠九指笑了笑,倒是沒有絲毫的反感,他轉過去,看了一眼呂陽,他的眼瞳漸漸變的顏色,金色的光芒籠罩之下,仿佛能看透一切:“驚魂未定!”
“好眼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