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城聖都的內城東側,衡陽大街的盡頭,有一座坊裏名為龍雀坊,龍雀坊從內到外,一千八百戶皆乃龍雀衛之軍戶。
在龍雀坊的正中心,一座拔地而起的石塔,百米之高,屹立在內城東側,僅次於宮城的監天樓之下,乃是捍衛宮城的一道屏障。
而這也是聞名天下的龍雀衛總部。
天上的月色湛藍而皎潔,映照子啊龍雀衛的總部,倒是沒有顯露出一絲絲的森冷氣息,反而有一種大氣。
“你好像一點都不驚慌啊,知道這裏是哪裏嗎?”石塔中層,一個房間之中,女子的目光帶著一絲絲的玩味,看了一眼安分的坐在眼前的少年,問道。
“龍雀衛總部!”
呂陽道:“我在陽城聖都多年,如果連龍雀石塔都不認得,也算是白混了!”
龍雀石塔屹立內城,抬頭可見。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該清楚……”
女子施施然的說道:“向來進了我們龍雀總部的人,除非是我們自己人,不然鮮少有能走出去的,大部分都是橫著抬出去的!”
龍雀衛是大王禦用拱衛親軍,力量比軍中八大衛要強,手段比廷尉還要凶狠,隻對大夏王負責,沒有不可抓之人,沒有不可殺之人,滿朝文武,沒有不恐懼的。
“慌也沒用啊,既然進來了,總要想辦法活著走出去啊!”
呂陽咧嘴一笑,他對龍雀衛倒是沒有意外,不就是一個錦衣衛的特務機構嗎,一個朝廷有這樣的機構,在正常不過了,他目光看了看女子,有些柔和,真誠的說道:“我還得感謝血凰君把我給從許廷尉手中救出來了呢,大恩不言謝,不過我是一個有恩必報的,日後若有機會,定償還此恩!”
不管是早有預謀,還是湊巧,血凰君的出現,的確給了他一次緩和的機會,不然這樣和一個宗師級別的強者頂牛,他是真怕許庚失了理智。
要知道,強者不可怕,可怕的是強者被氣的的沒有理智了,這等於是核彈失控了,到時候算計再多,也沒用。
“我可沒救你!”
女子坐下來,淡然的說道:“相反,我是請奏父王,直接把你送給慶國,平慶國之怒的,以摘除我大夏之失職,隻不過父王不允,父王覺得,此事頗有陰謀,所以讓我徹查!”
“看來還是大夏王有些見識!”
呂陽拍拍胸口,差點被亂拳打死了。
不得不說,血凰君的處理方法是最簡單粗暴了,呂陽殺了衛叔通,把呂陽送去慶國,慶國怎麼處理,那就是他們慶國和龍山之間的事情了,大夏倒是摘幹淨了,再說了大夏強勢,不管是慶國還是龍山,哪怕有怨言,也是敢怒不敢言的。
不過這個不曾謀麵的大夏王倒是有些想法了。
這不得不讓呂陽動動腦筋了。
他做事情,不考慮過程,要是結果,將心比心,那大夏王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
“好了,既然進來了,你也不想我用刑吧,那就好好交代一下,你為什麼要殺衛叔通?”
女子正色的問。
“我說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相信嗎?”呂陽攤攤手。
“不可能!”
女子冷眸血紅,凝視呂陽,冷聲的說道:“衛叔通的身體已經被檢查過了,先是中毒了,然後胸口被長劍貫通,直破心髒,最關鍵的還是劍上附了驚魂散,這不僅僅是要殺人,還是要滅口,連魂魄都不留下一絲絲,這可不是意外能做成了,而是有心圖謀的,而整個晚春樓的人都看見了,是你拿著劍,殺了衛叔通的,晚春樓在場的八百六十二人,有一百六十七人親眼所看,你還能抵賴嗎?”
“中毒?驚魂散?”
呂陽聞言,目光有些閃爍。
那天晚上的記憶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還是略有回憶的。
不過他需要更多的資料來梳理一下他的記憶,他抬頭,看著眼前這血紅色長袍的短發女子,道:“血凰君,我沒想抵賴,不過你要我認罪,總要讓我心服口服吧,畢竟你想要把我送去慶國,你也得讓我親口認了的這罪名,所以有一個小小的要求,不知可否能答應?”㊣ωWW.メ伍2⓪メS.С○м҈
“說!”
“我要看這件案卷所有的資料,包括在場的每一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我都要知道!”呂陽不會依靠別人來救自己,他向來隻相信自己。
這是大夏王朝,是陽城聖都,別說他沒有絕世武道,即使有絕世的力量,他也逃不出去。
傳聞陽城聖都千年前就已經鎮壓過超凡的強者。
放眼當今天下,可沒有多少人敢在陽城聖都鬧事情。
強闖是闖過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