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羽裳的恐懼(1 / 2)

一個廂房之中。

羽裳坐在了椅子上,她的待遇變了,現在算是戴罪立功的犯人,所以不用關在暗無天日潮濕無比的地牢之中了。

“哢嚓!”

門從外麵推開了。

走進來的是兩個人,一個是一襲紅衣,英氣過人的姒月鸞,一個是白衣風采,榮辱不驚的少年郎呂陽。

這兩個人,她應該更加恐懼姒月鸞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呂陽,她卻更加多了一份不可控製的恐懼。

“羽裳姑娘,又見麵了!”

呂陽笑容很溫柔,但是卻讓羽裳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明明是一個人畜無害的少年。

可此時此刻,在她的心中,多了一份神秘感,也多了一份恐懼感。

“我倒不想見!”

羽裳低沉的說道:“放我出去,是你的主意吧?”

“嗯!”

呂陽點頭,道:“你不合作,我隻能想點辦法了!”

“你就不怕我真跑了!”

“跑不了!”呂陽搖搖頭:“你能跑,早就跑了,事情發生的那一瞬間,你就該脫身了,可你很清楚,你跑不了!”

“你這些年都是裝的嗎?”

羽裳眯眼,她想要打量清楚呂陽這個少年郎,這幾年,對於她而言,呂陽隻是芸芸眾生之中的臭男人其中一個,不足為道。

可她卻沒想到,這個少年居然能把她推入絕境。

她在龍雀衛,隻要咬死不開口,事情總會過去,保住性命,等到事情淡下來了,會有人把她救出來了。

但是她要是出去了,第一個死的就是她,不僅僅是她,還是她的家族,沒有一個活口能留下來。

她太懂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了。

“不算是吧,人都有少年無知之時,而且在女人麵前,愚蠢一點不是好事嗎!”呂陽笑著說道:“這些年,我可是在你身上花了不少錢的,三年前你在晚春樓一笑,可讓我們這些少年郎迷魂的腦袋啊!”

他的記憶已經全部回來了,隻要是本體的記憶,他都非常清晰,對於羽裳,他反而更加熟悉起來了。

花魁花魁,對於他們這種剛剛接觸世界的少年郎來說,魅力太大了,所以這些年,他和衛叔通可是給晚春樓貢獻了不知道多少靈源。

“那是我現在沒有魅力了?”

羽裳眯眼:“是沒辦法讓呂公子放我一馬了嗎?”

“魅力還是有的,隻是吃一虧長一智!”呂陽也坐下來,大馬金刀的,氣勢很強,和這種女人對話,氣勢上就不能有半點虧,不然她是最擅長欺軟怕硬的。

呂陽笑著說道:“我都差點在你們手中死掉了,我要是再長點智慧,我得多愚蠢啊,舔狗當太久了,可不能一直當下去!”

“何為舔狗?”

旁邊姒月鸞發揮不懂就問的良好習慣,問呂陽。

“一種動物!”呂陽訕訕的說道。

“哼,不是什麼好東西!”

姒月鸞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

她提醒呂陽:“入正題!”

“好嘞!”

呂陽看著羽裳,道:“這不用我問了吧,該說你的,你這麼聰明,不會藏著掖著的!”

“你想要知道什麼?”

羽裳沉默了半響,無奈的問。

“這樣問,就是你沒什麼誠意啊!”呂陽笑著說道。

“我的確不是什麼虞國餘孽!”羽裳感覺在呂陽麵前,自己好像被看透了一樣,她有點後悔,當初怎麼想著完美,沒有徹底了解,隻是希望他死的真實一些呢。

果然,局是沒有完美的,布局在精密,總會有漏洞。

“我來自夜神樓!”

羽裳緩緩的說起來了自己的經曆:“十歲入樓,做過十七次任務,三年前來到夏國,是進行我第十八次任務!”

很簡潔的話,但是其中氤氳了多少的悲慘,不為人所知,她也無需外人所指,或許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夜神樓不是滅了嗎?”

姒月鸞陰沉的說道:“一百年前被道門和儒家聯手給滅了!”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羽裳回答:“滅了的隻是外樓而已,我們夜神樓還有內樓存在,夜色隻要還在,夜神就永存,可百年前的那一次剿滅,也讓我們元氣大傷,我們用了八十年休養生息,在這八十年之間,暗地裏麵培養了不知道多少人,我就算是其中之一,二十年前才開始重現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