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之前。
黑暗的天色籠罩在陽城聖都之中,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在進入睡眠之中,但是依舊有些人徹夜難眠的。
寧遠伯府邸之中,寧遠伯就有些睡不著。
寧遠伯方圖是一個儒雅的中年人,身上有一股讀書人的書卷子氣,而此時此刻,身上更多的是戾氣。
“通知所有人,從今夜開始,進入沉默,除非總樓呼喚,不然不得現身!”
方圖站在一個密室裏麵,密室裏麵隻是掛著一幅圖,這幅圖畫的是一個夜空下站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就是他的信仰。
夜神。
作為夜神樓在陽城聖都的舵主,他已經藏了二十年了,但是今天或許藏不住了,羽裳沒有出來,死活不知。
他心中有一種預感。
或許自己已經暴露了。
“舵主,到了這個地步了嗎?”一個影子站在他身後,問。
“我不知道!”
方圖說道:“這一次合作,我們太貪功了,也太過於小看龍雀衛了,關鍵是我還是不夠狠心,早就應該幹掉羽裳了,可總覺得是一個人才!”
羽裳是他一手培養出來的,這三年又在他手上聽命,他也有了惜才之心,所以才犯下了這個錯誤。
“小心謹慎一點好,我們夜神樓好不容易恢複了一些元氣,不能折損在我的手中!”方圖說道:“你也走吧,我若折了,你把這裏的消息彙總回去,總樓會有應對之法的,隻是可能這輩子,我已經沒辦法侍奉夜神大人了!”
“我護送你離開!”
影子想了想,說道。
“走不了!”
方圖說道:“身負大夏爵位,氣運追蹤,天涯海角我都逃不掉,這爵位是一麵雙麵刃,能助我破鏡,也讓我無處遁形!”
一國爵位可是承擔一國氣運的載體,氣運之道玄而又玄,但是不可否認,百國之爭,爭的有時候就是這氣運而已。
“你走吧!”方圖低沉的說道:“咱們這百年休養生息才恢複了一點元氣,能少折一點就一點!”
他想了想,又說道:“另外,你給我傳一句話給夜神大人,此生已不能侍奉了,但是方圖還是有一句諫言,希望夜神大人能相信!”
他頓了頓,幽沉的說道:“不要相信他們了,一群最虛偽的人,以為能暗中攪亂風雲,但是他們早已經被時代給拋棄了,早晚有一天,他們會自吃苦果的!”
“夜神大人未必會聽!”
影子說道:“自從百年前夜神大人死而複生之後,脾氣秉性就已經變了許多了!”
“不管怎麼變,夜神大人還是夜神大人,我相信他!”方圖說道:“你直傳我的話就行了,聽不聽,是夜神大人的事情,我做到了一個弟子,一個屬下該做的,問心無愧了!”
“是!”
影子的目光看了一眼方圖,最後又問了一句:“你真的不走,或許我有辦法能壓得住你體內的大夏氣運!”喵喵尒説
“不要小看大夏,你要是敢出手,我估計他們就能順藤摸瓜,甚至摸到總部去了!”方圖搖搖頭:“在大夏這麼多年,我比你更加了解大夏的實力!”
影子沉默了一下,轉身離去,就在他離去沒有一刻鍾,一道通天炙熱的火光直接把整個寧遠伯府邸給籠罩起來了。
“龍雀衛抓人,閑著莫靠近!”
虛空之中,陣法交錯。
朱雀堂副指揮使方三娘率領三百朱雀劍士,已經把整個寧遠伯府邸給包圍起來了,甚至隔絕了寧遠伯侯府和外界的一切聯係。
同時,在勇通伯府邸也同樣上演了這麼一出,朱雀堂高手傾巢而出,副指揮使鍾泰親自領高手圍困了勇通伯侯府。
就在兩大伯爵府邸被龍雀衛給包圍抓人的時候,慶國驛站,姒月鸞親臨,把整個驛站裏裏外外圍困的水泄不通了。
“血凰君,這是我慶國驛站,你意欲何為?”
慶國驛站令杜求站出來,看著煞氣凜然的姒月鸞,怒聲而問。
“閉嘴!”
姒月鸞此時此刻如同一個炸開了火桶,她冷瞪一眼杜求,問:“雷武霄呢!”
“使臣大人不在!”
杜求淡然的說道。
“全部抓起來了,給我搜,就算是刮地三尺,也要把雷武霄給我找出來!”
“是!”
如狼似虎的龍雀衛破門而入。
“血凰君,你這是在破壞兩國的關係!”杜求竭斯底裏的叫喊著。
“大夏和慶國的關係,不需要我來破壞!”姒月鸞冷笑,看著杜求,道:“你們慶國打的好主意啊,隻是你們也把我們大夏看的太簡單了!”
杜求聞言,頓時臉色蒼白起來了。
“拿下!”
“是!”
杜求瞬間被拿下了,驛站裏麵所有人都被拿下了。
“指揮使大人,沒找到!”一個主事來報,低沉的說道:“整個驛站的空間都搜索過了,沒發現任何雷武霄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