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沒有讓餘笙回家,而是送到了自己在美國的莊園裏,裏麵燈火通明,還不等進門,就見了數十名傭人在門口等候。
裏麵的裝修更是奢靡,金碧輝煌,中央處是類似於餘家莊園的神女雕像,不過這個不同的是,她的頭上嵌著一副漂亮的鑽石王冠。
進去大門之後,又繼續用極快的速度開了近十分鍾,才停到門口處,有一類似於管家的人恭敬地給他們開門,看到餘笙後,他眼中微微驚詫,隨即恢複剛才的神情,對餘笙說:
“歡迎您,夫人。”
然後從內屋中走下來十幾名女傭,幫餘笙把東西收好,恭敬地請他們進門。
“如果讓我爺爺來置辦這樣的莊園,怕是十幾個祖祠都不夠我們一家子跪的。”餘笙見慣了大場麵,也是個富貴小姐,自然不會被這裏的奢靡所驚到,隻是淡淡地說:
“可惜餘家一家人都是些文人清廉的風骨,自上流傳下來的勤儉,讓我大哥在英國留學十幾年來,偌大的歐式別墅裏,隻有他一個人勤快打掃,保姆都不敢請。”
“宋家沒有你們這樣的風範,無論我在外麵奢靡成什麼樣子,宋老爺子也不會多說,這是祖上打拚下來的生活,如不享受,又該等到什麼時候。”
他把餘笙攬入懷裏,帶著她走進大堂裏:“這是處於我的權勢之下,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過幾天我會給你置辦調香的實驗室,至於你所求的Grace設計的服裝,交給我就好。”
“整個世界都在你的權勢之下,”餘笙默默糾正了他這一點:“宋瑾,我不信你在美國這些年來碌碌無為,沒有打拚下來自己的力量。”
她深深地看了宋瑾一眼:“對於我的身份,你真的不好奇嗎?”
“你既然不想說,我不會強求你,笙笙,我從來不在意這些,我要求的隻是你能夠陪在我的身邊,你有足夠的力量可以保護自己,但我依然想在你背後給你力量。”
餘笙沒有打算告訴宋瑾自己是Kaiserin這個身份,她不確定宋瑾對於Apep這個組織了解多少,更不知道他對Kaiserin了解什麼,是一種什麼程度。
夜已經太黑了,女傭們端著一碟碟的水果糕點奉到餘笙的麵前,她和宋瑾相坐著,宋瑾安靜地看報,手旁的咖啡飄散出苦澀的味道。
他不愛吃甜,咖啡總要最苦的才好,這樣才能刺激他的神經,讓自己沒有那麼勞累。
可是餘笙眼前的卡布奇諾,已經不知道加了多少塊方糖,她拿小勺在杯中攪拌了幾下,輕聲說:“明天我們出去吃好不好。”
“這座莊園裏的廚子來自世界各地,也是他們那一行業頂尖的高人,會給你做出最正宗的菜品,有什麼想吃的東西,和他們說一聲就好。”宋瑾微一揚頭,那些傭人得到了命令,又緩緩退下去。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宋瑾他放下手中的報紙,給餘笙拿了一塊蛋糕:“我和你說過,我聽從你的一切決定,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需要我的話,隻要一個手勢,我就會把我所有的力量全權交於你。”
他透過落地窗看了一眼外麵,有保鏢在門口守著,園藝師趁夜整理著偌大的園林,還有女傭在收拾門口的衛生,月光已經不在,黑夜的濃稠不再有任何的光亮,隻靠地麵上璀璨的燈光比作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