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單明明吧。他兩眼如刀。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驚詫地點頭。
跟你做一筆交易:他兩眼如冷電,盯著我的臉。
這時路邊停下一輛小車,銀灰色的,線條流暢,大方顯示出它的高貴豪華。我一呆:什麼時候,我也有一部?
嘣地一聲,小車後門被打開。那鷹勾鼻男人伸手,說:單明明,請,請上車談。
什麼事情搞得如此神秘?我站著不動,心裏隱隱不安,迷惑地看著他,麵無表情說:有什麼事,請在這裏說,我是不會上車的。
你看他是誰,我扭頭望去,開車的居然是方奇華,他在向我招手,這件事越來越好玩了,我突然有了興趣,指著車說:那裏跟我這裏有什麼不同?
那鷹勾鼻繃緊的臉,突然一笑,說: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
好,請。我伸手,說:你也請。
那鷹勾鼻走上車,看他走路姿勢,腳步輕快,落地無聲,絕對是武術高手。是富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跟著走進車裏。
剛坐上車,汽車啟動了。去哪?我故裝鎮靜。
就在路上轉轉,你不必慌張,我馬上要去開會:那個鷹勾鼻詭異地說。
好吧,你有什麼事請說;我也有事,麻煩你快一點:我突然變得興奮起來。
你對何紅有什麼印象?這話從鷹勾鼻平靜說出來,我卻大吃一驚。昨晚上廁所回來後見到的那一幕該不該說?不管怎麼樣,先看一下情況再說。他見我愣愣的樣子,笑著說:怎麼了?
徐娘半老:我笑嘻嘻地說:不過,對人很好,很熱情;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嗎?我傻傻地問個不停:你找我的的事跟何紅有關係嗎?我隻在她家裏住過一夜。我說著說著溜了一眼方奇華,他一聲不吭坐在前麵開車。
那鷹勾鼻子臉上露出一絲失望,說:你學過武?
學過一點,在家裏常常打架,為了打贏,偷偷地學了一點,尤其是跟那些流氓打起來,我特別得心應手,在家裏很多人喊大哥,特別威風,我喋喋不休。
那鷹勾鼻不耐煩地打斷我的話:何紅常常在深夜外出,你最近一段時間可能住在她家,我要你跟蹤她。
話說了那麼多,總算到主題了,何紅外出做什麼了,我也很好奇,這個鷹勾鼻又為什麼要我跟蹤她了?我大咧咧地說:這個,這個嗎,我幫你做事,有什麼好處?
看情況而論吧。鷹勾鼻說,接著補充了一句:你的心思我明白,盡管放心去做,我會給你好處的。見我目不轉睛看著他,一副見錢眼開的樣子,說:如果你看清楚她晚上跟什麼人見麵,我給你兩萬,如果聽清了她們的話,我給你五萬,如果詳細,十萬。
人民幣?是日元,我就不幹。我做出一副有點不相信樣子。
當然,鷹勾鼻的臉上露出一絲奇怪的笑:記得打這個電話號碼換錢,他遞給我一張卡片。
我接過卡片,一看;上麵隻有一個電話號碼。汽車停了下來,你可以下車了,鷹勾鼻突然抓住我的左手腕。我一驚,青筋如鋼筋般暴起,力灌左手,一股氣流從丹田湧出,精神一振,左手往前一送,拳抵住鷹勾鼻左胸肋骨。那鷹勾鼻放開手,神色很複雜,說:是你擊傷了錢藍蘭。
錢藍蘭是誰?我一頭霧水。火車站那個小太妹?我裝著沒聽到,半真半假了說了一句:這是哪呀,這個城市我不熟悉。
你原來上車的地方。那麼快圍著一條路轉了一圈,我有些不太相信,從車上下來,我快步向前,方曉晴肯定在那裏等得我不耐煩了。
在一家精品時裝前,我見到方曉晴,身穿的那件優雅碎花短裙,一層蟬翼紗從腰身直瀉而下,上衣、裙身以及裙擺都刺繡著十八世紀的花卉圖飾,這身衣服實在讓我驚豔;:嗨。
她正在跟一個帶著眼鏡青年聊得火熱。聽到我的聲音,嘟著小嘴,不高興地說:怎麼才來,我等你好久,這是我高中的同學李君。
你好,我伸出手,我是這個傻妞請來的保鏢,偶爾充當一下護花使者。
方曉晴跺了我一腳,說:不許叫本姑娘傻妞,不然本姑娘不送你去學車。
傻妞,我不稀罕。我說得理直氣壯。
好,是你不去的,陪我逛街,方曉晴揚了揚小眉毛,看得出心裏樂開了花。
我暗叫:不好,上當了。方曉晴向李君揮揮手,拉著我就走。如果是買衣服,我失陪了,我說。昨天陪她進了商場,知道陪這個姑奶奶買衣服絕對是個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