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殺人這招唐刀最熟悉了。
阿根廷跟約翰牛的百年恩怨,在馬島戰爭時期到達頂峰。
馬拉多納為什麼那麼偉大?
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過貝利的影響力?並不單單隻是他的個性和他的榮譽。
還有是在那段屈辱的曆史進程中,他打敗了英格蘭隊,拿到了冠軍。
童話的故事出現在了現實中,無能為力的期盼變成戰爭惡龍的動力。
這就成就了偉大。
可,這應該也是阿根廷人的YY,畢竟,現實不單單隻有足球。
馬島依舊不屬於他們。
他們身上能不能坐點小動作?他們還有沒有這個膽子?
唐刀也有點猶豫,但不報複回去,他有點不爽。
微微沉吟了下,謹慎點好,他還不想成為第三次世界大戰的導火索。
“這件事先不著急,好好盯著福克蘭群島,查查看第7營的指揮官是誰,我們先來弄點利息。”
“先生,您的意思是…”
“他的導彈沒打中我們的船,但我很像看看,他的家裏被人炸掉時,他是什麼表情。”
電話對麵安靜了一下,頓時就明白了,“我會安排好的,先生。”
“好的,辛苦了。”
唐刀按斷電話,隨手往旁邊一放,手裏最後的一丟丟香煙也不能浪費,深撮了一口。
“慢慢來,別著急,事情得一件一件的辦。”他自言自語的說道。
就在他出神時,一雙手從後麵抱住他,莰蒂絲腦袋輕輕靠著,笑著問,“你在想什麼?”
“沒事。”唐刀拍了拍他的手,“那麼早就醒了,不多睡一會?”
莰蒂絲臉上洋溢著昨天殘留下的“光芒”。
“我想你了。”她糯糯的說。
唐刀聞言,摸了摸她的腦袋,在額頭上輕輕一吻,“餓嗎?我讓人送點東西過來。”
“嗯。”
唐某人笑著正準備打電話,就見一通電話又進來了,看了下號碼,他歉意的看了下莰蒂絲,後者倒是很善解人意說,“你先忙,我去樓下看看有什麼吃的。”
“好的。”
目送著對方離開後,唐刀大拇指點了下按鍵。
“老板!馬克.李出事了。”對麵的人語氣帶著點沉悶說道。
馬克.李!
北歐地區公司的代表。
算是公司內部的絕對高層。
也是唐某人的絕對心腹。
“怎麼了?”唐刀語氣很冷靜,但誰都能聽到裏麵藏著的怒火,普通的事情,絕對不會打擾到自己,肯定是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
“李先生的車隊遇襲,身中數槍,現在搶救。”
安靜!
不,應該說寂靜!
就連外麵書上的鳥都感覺到了壓抑,警惕的站起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張開翅膀,朝著天空飛去。
“現在如何?”
唐刀開口了,他幾乎是咬著牙發出的聲音。
“情況很不好,醫生說有很大幾率搶救不會來。”
深吸口氣!
“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過去,一定要把馬克的命給保下來!”
“我…我明白。”
唐刀明顯氣急敗壞了,把手機用力的掛斷,一拳打在欄杆上,又撥了個號碼出去。
“上來,開會。”
樓下正坐著的赫斯特聽到電話裏老板那語氣,就覺得心裏一咯噔,十分不對勁,看了眼米斯特,“走,老板叫我們,好像出事了。”
幾人麵麵相覷,都有點疑惑。
站在門口,還互相看了眼。
敲門,等裏麵傳來聲音後,才走進去。
就看到老板麵色嚴肅的坐在沙發上,第一句話就把他們給震到了。
“馬克遇刺了。”
“??!!”
赫斯特幾人全都瞪大了眼,麵露震驚。
他們幾個可是知道唐某人對馬克.李有多在意,公司紀檢部門剛成立的時候,對方就是第一任負責人,毫不客氣的說,為老板充當箭頭。
掃蕩了多少齷齪!
最重要的是,馬克同樣也是對他死忠,畢竟,對方也是他從“垃圾場”撿來的人才。
“你帶隊,帶著虞金…不,帶著衛康輝的二隊去,再把公司的醫療專家都帶去,我就一個要求,讓馬克活下來。”
唐刀看著米斯特說。
後者也是很慎重的點點頭。
“我允許你使用武力。”唐刀眯著眼,“不管麵對誰,隻要危害到我們利益的…”
米斯特眼神中閃過一絲的瘋狂,轉身出門,去通知下屬準備。
“我感覺我還是太仁慈了。”
唐刀忽然來了這麼一句,“以至於很多人都忘記了我們擁有的力量,美國佬在我們頭上拉屎,但不代表每個人都能在我們頭上肆無忌憚,你們覺得馬克的遇刺跟科研船被襲擊沒關係嗎?”
“我覺得,他們這是嘲笑我們,對我們底線的再次探查,他們找死,伱就滿足他們。”
唐刀將手裏的香煙頭丟在這價值數萬美金的地毯上,手捏成拳頭,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那就幹!”
“我不希望他們能夠看到明天的太陽。”
哪有那麼多權衡利弊,你特麼現在讓老子很不爽,老子弄死你,你有脾氣嗎?有就幹一架,沒有,就給我閉嘴!
“還有!”
唐刀豎起根食指,“阿爾卑斯山的【霍格沃茨】、宙斯神山的【北歐巨人】,讓他們的人來跟我說清楚,不要找一些嘍囉過來,要是不能給我合理的解釋,那我就要掀桌子了。”
“三天後,讓他們來向我報告。”
他沒有多大耐心陪著這幫人玩過家家了,我給你們的陽光太過於燦爛了,以至於,你們都認為,我很善良?
不,我才是本書最大的反派!
……
福克蘭群島。
陽光明媚,山河遠闊。
站在沙灘邊,能看到不遠處海平麵偶爾鳴笛而過的航輪,但在這附近,人煙稀少,根據統計大約有2900餘人,大部分是約翰牛的後代。
當然,這不包括駐軍。
因為馬島戰爭的緣故,上麵大概駐紮了2000餘名士兵,這些是嫡係,還有包括南美第7營、南美獨立旅等等雜牌部隊。
小弟總要跟著大哥走。
雖然說五大流氓也是分檔次的,但破船還有三斤釘,老娘們留下來的家底還是厚的。
南美第7營大部分都是墨西哥人、部分智利人,他們算是拿著錢的雇傭軍,裝備了英式裝備,駐地距離主子們大約4公裏外。
單獨成軍。
一首墨西哥民謠通過喇叭傳遞在整個營地中。
哈羅德打著哈欠從宿舍內走出來,伸了個懶腰,這午覺睡的舒坦,站在門口,一眼望去,盡是大海。
“上校!”
一名上尉走過來,敬了個軍禮,將文件遞過去,輕聲說,“這是從本土來的情報,救世主公司應該已經追查到我們。
哈羅德扯了扯嘴,隨手拿過來,看了眼,語氣裏很不屑,“那隻是失誤,就算他們有證據,也隻是失誤,而且,不是沒炸嗎?”
“可是…”
“不用擔心,格羅迪上尉,我們是替日不落帝國工作的,難道那個亞裔還敢怎麼樣?哈哈哈,能審判我們的永遠都不會是黃種人!”
MD,你丫的還是個黑狗呢。
但這話身為白人的格羅迪上尉不會說。
在軍隊,就算對方是個鴨子,帶著少將軍銜,你都得敬禮,當然,鴨子應該沒有,企鵝有,那叫文化,其實就特麼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格羅迪見對方不在意,也不多說,隻是笑笑。
哈羅德拍了拍對方肩膀。
嗚嗚嗚嗚嗚~!!
忽然,在這時候,一聲沉悶且悠長的警報聲突然響徹營地,就見從營地內有穿著五花八門的士兵衝了出來,還看到…有人穿著粉色的裙子?
TMD,果然是愛好奇特。
哈羅德上校蹙著眉,“怎麼回事。”
他說著,推開格羅迪,朝著指揮室跑去,後者也覺得不對勁,趕忙跟上。
“怎麼回事?”
“上校,在20公裏外發現不明的機群。”坐在雷達麵前的士兵很盡責。
“航空部隊那邊有任務計劃傳達?還是演習?”哈羅德問。
“沒有。”
別看哈羅德一副很驕傲自滿的樣子,但他也是受過正經教育的,擰著眉,“難道阿根廷人打過來了?”
格羅迪上尉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開什麼玩笑。
阿根廷人有錢買航空汽油嗎?
他們不是破產了嗎?
飛機還能飛嗎?
“防空準備!”
“導彈!!”
這哈羅德剛下達命令,雷達兵就驚慌失措的說,“速度320米/秒,距離6公裏,預計4分鍾後命中。”
開…開火了?
哈羅德也一頭懵,倒是格羅迪反應快,拉著前者就要跑,開什麼玩笑,營地內可沒有安裝防空,這怎麼可能躲得過?
沒看到那雷達兵早就跑了嗎?
這撒丫子的速度一點都不慢。
“快,快通知。”被拉出去的哈羅德這時候才仿佛想起自己是指揮官,想要通知,但那些聽到防空警報的士兵雖然都衝了出來,但大家都在空地上一臉茫然,也有的互相交談。
看到這一幕的哈羅德一臉絕望,忙跳到邊上的一桌子上,用力的揮舞著手臂,大聲咆哮著,臉上的青筋都跳出來了。
“上校在幹什麼?”
“跳舞呀?揮起手答應一下。”
“這黑人可跳的真醜。”
“…”
天際的呼嘯聲帶著點風爆,在半空中威力十足,終於有人發覺不對了,茫然的抬起頭,肉眼還是能看到撲下來的導彈的。
瞳孔一縮。
微張著嘴巴。
“OMG!”
這應該是最後留下來的遺言了,一陣光芒,刺眼!然後,劇烈的爆炸聲,巨大的衝擊波將哈羅德從桌子上衝下來,整個身體就像是棉絮一樣,被狂風給吹的毫無根基。
公元2000年2月17日。
南美第7營,遇襲!
這標誌著一場新的戰爭開始。
這爆炸聲很大,福克蘭群島的其他駐軍當然也能聽到,就連“主子”也聽得到,但這幫約翰牛此時也是無可奈何,因為,他們也遭到了襲擊。
一艘掛著烏幹達國旗的遠洋郵輪停靠在港口,這裏是福克蘭群島唯一的出海口,英國佬自然建了碼頭,偶爾也有路過船隻停靠,這很正常。
但從這郵輪上竟然衝出來數百名持械武裝人員,對著碼頭的管理人員和駐軍就是大開殺戒!